第二卷 〈神宫寺那织的独白〉

  名为「我」的现象,既非宛如直流电一般固定,也非被抑制的交流电那般能用正弦曲线来表现。感情不断上下起伏,随着时间出现变化,渐渐错开的晃动化为巨大的沉淀物不断积蓄,并一点一滴变得无法轻易动摇。

  然而沉淀物化为了忧虑。我的所作所为──我怀疑其意义是否从根本产生了动摇。

  对琉实怀抱的猜疑。对纯怀抱的猜疑。

  我没有详述这些感受,一路走来仅仅只是吐露出最低限度的情绪,便让自己成功接纳了现实。就算有人批评我是奸诈的女人也无妨,我不想要坦露心中所有一切,毫不保留地去战斗。

  我本来是这么想的,但是我却做不到。我没能忍下去。

  Ask me no more(不要再继续过问。) : what answer should I give(你还要我回答些什么?)?

  我没有回答的义务。我和之前一样,仍然恣意妄为。

  可以命令我的人只有我自己。

  创立社团──连我都觉得这是不错的点子。我要将纯困在我创造的时间与组织中。我没有办法再继续忍耐下去,严重程度可不仅仅只是对身体不好!

  我会用父母赋与我的这副身体、这个头脑……以及这惹人怜爱的脸蛋,想办法解决。

  反正对手仅有和我分享血缘的亲人而已。就身材来看、就头脑来看,我都比较有利,这是无法推翻的事实。奇怪?既然如此为什么我和琉实──难道是体力之差?

  该不会还要考验运动神经?

  不不不,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愚蠢的事──不会有的吧?还有呢?还有其他比较项目吗?

  性格?性格不是彼此彼此吗?我实在不认为琉实的个性很好,她可是我的姊姊呢。

  咦?照这个讲法来看,不是简直像是在说我的性格很差似的吗?我只是忠于自我,并不是性格恶劣。我的性格绝对不恶劣!只是自我肯定感很高罢了。

  这么推断下来,琉实果然敌不过我。

  干等在原地的战斗方式不适合我。这一切都是那个路人不好,要是没有慈衣菜,纯应该就有更多时间能和我相处……不过事往日迁,现在也于事无补。嗯,反正慈衣菜对纯没有私心,这一点我给与肯定,我也更正我的暴言。就来展现我的雅量吧。相对地,我可会要她支援我的计画,还有社长也是!

  好了,裹足不前到此结束。我没有时间在这种地方慌了手脚,必须进行下一步才行。

  我不懂要怎么向双胞胎姊姊道别。不过,我们可以走上各自的道路。

  嗳,琉实,在比赛前一晚我提议要一起去纯家,那算是我的一种饯别。

  从今以后,我对你可不会像以往那样温柔了喔。姊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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