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确解答。我悄悄瞪了一眼纯那慈祥的眼神。这样就好,要是你敢说多余的话,我就让你尝尝地狱业火的威力。我可是握有你的把柄!
「喂~你为什么要叫我『雨宫同学』啊?叫我小衣就好了。」
慈菜跑过来猛然抱住了我。讨厌!太火热了!
「呃──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不是补考吗?」
我缓缓拉开慈菜,稍微展现出尖锐的态度,简单来说就是要她滚开。
「对啊!所以在那之前,我有点事情想向阿奇确认。」
「这样啊,那确认好了吗?」要是确认好了,就快点给我离开。
「嗯──唔,糟糕!要开始了!掰掰,喵织!阿奇也是!」
说完,慈菜便跑着离开了。我的真言起作用了!
「那是怎样?」
「别问我。不过光是她有干劲就算是有成果了。」
「哦──?那真是值得嘉奖呢。」
「好了,回家吧。」开始做起回家准备的纯说了这句话,拉上了书包的拉炼。
「嗯。」
今天早上,纯很难得地主动说要一起回家。虽然我们很常一起回家,不过很少会特地事先约好。若是和生日有关的各种事情而邀我回家倒是无妨,不过昨天的事情却一直来扰乱我,将我的思绪拉往沉重的方向。
──昨天琉实隐瞒了些什么。她犹豫着没有说出口。
发生了什么事?我一边怀抱着猜疑,却没有对她提出疑问。我没有薄情到会在她比赛之前逼问她,却也因为这样让我心情烦闷。纯又在这种时机邀我一起回家,这让我无法抹去疑虑,不禁怀疑纯是不是准备要说些我不想听的话。不过另一方面,心底某处也觉得不能够就这样无知下去。我不喜欢在毫不知情的时候,某些事情开始推动的感觉,唯有这一点我绝对不要。
朦胧的不安──我不是芥川,所以不会寻死。嗯,没有到不安那么严重。我怀抱的是一种「或许会得知一件我不知情的事件」的郁闷感,以及对尘封的凄凉情感将要再度被挖掘出来的抵抗。
这或许已是十足的朦胧不安吧。
离开了学校,在抵达车站之前,我们也没有进行什么像样的交流。外头下起苍白的大雨,打在伞上的雨声太过喧嚣,令人听不清楚说话的声音。在等红绿灯时,我询问慈菜昨天的补考如何,纯则说本人告诉他大概没问题。我并不是真的在意,只是觉得这个对话不会引爆任何危险,正好可以拿来聊罢了。不过老实说,根本无所谓。这段对话没有任何意义。
「那个……等等要不要去平常那间咖啡厅?」
到了车站在等待电车的时候,纯突然正经地说道。他大概打算在那里告诉我为什么会邀我一起回家吧。纯究竟要说些什么,又是怀着什么想法这么邀约,我全都不知道。
明天明明是我的生日,为什么我非得这么心闷不可呢?
吹进月台的暴雨打湿了我的身体,衣服紧紧贴着我的肌肤。
社长,现在的我根本就没有不穿胸罩只贴OK绷的心情。
虽然咖啡厅也好。
不过,我却这么说道:「要不要来我房间?」
(白崎纯)
我多久没有进入那织房间了呢?尽管时常叨扰这个家,不过到了这个年纪,我几乎不会拜访她们两人的房间。交往时期我曾进入过琉实的房间几次,不过除去前阵子的事情,我有段时间没有踏进去了。应该说我来到这个家的时候总是和叔叔在聊天,因此正如字面上所示,几乎不会拜访她们房间。那织的房间就更不用说了。
「还算整洁吧?」那织坐到了书桌前。
房间里到处堆满了书,置物柜和书架上方随意地摆放着玩偶这一点,倒是和以前的印象一样。在我的记忆中,那织的房间是衣服到处散乱,书本和漫画随意摆放的模样。现在只是衣服没有散乱在地,或许算是整洁吧。
不过这个状态不会持续太久。我敢断言。
「是啊。」
我不说多余的话,坐到了地上。回程我们遇上了豪雨,使我长裤的裤管湿得一塌糊涂。我向那织借了毛巾,一边擦拭身体,并将书包放在附近,确认礼物是否平安。还好我以防万一先把它放进塑胶袋里,真是做对了。
我没有将书包的拉炼拉上,做好随时可以从中取出礼物的准备。
她们的生日在明天,不过我已经先将礼物送给了琉实。虽然对那织感到不好意思,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想在琉实比赛之前送给她,其中也包含了勉励她的意味。
因此,我也想早一点送给那织。实在等不到当天了。我无意偏心琉实,不过类似偏心的罪恶感正催促着我。就算没有那种意图,无论理由为何,另一个我仍指责着我:「你只先给了琉实。」
「不过话说回来,这场雨真是大,我的袜子都湿透了。」
一进家门立刻脱掉袜子的那织说着,一边用毛巾擦着裸露的双腿。虽然她翘着脚还不至于春光外泄,不过随着动作有好几次差点走光,让我只得低头专心抓着长裤的裤管,用毛巾拍了拍并夹着布吸水。那织被雨打湿的上衣理所当然地紧紧贴在肌肤上,不过我可没有意思要一直盯着她看,但也不打算出声提醒。
「我的裤管也挺湿的。」
我说道,一边蒙混自己刚刚的视线。我甚至开始觉得,干脆现在直接把礼物送给她或许比较好。比起错过时机后难以送出去,不如早点送才是上策。就这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