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然后……是什么来着?尊敬语和谦让语?」
「对对对。」
「尊敬语和谦让语的意思都是一样的,差别在于用在行为主体还是客体身上。」
「行为主体?客体?」
唔……要从这里开始说明啊。啊啊,真是的,要从哪里开始说明才好──
就在我松懈的时候,纯从旁切入,高谈阔论起来:「『行为主体』就是指『在做动作的人』。比如在进行吃、喝这些动作的人,也就是『谁做了什么』的那个『谁』。把它当作是主语就行了;而客体嘛……粗略来说,就是指『对象』。『我对某人做了什么事情』的『某人』。假如你是上司,要描述『雨宫把逗猫棒给了那织』的时候,就要对你使用尊敬语;反过来,如果是『那织给了雨宫逗猫棒』的话,就要对你使用谦让语。尊敬语和谦让语的使用对象都是同一个人,这一点不会改变。所以在文中若出现要使用尊敬语或谦让语的对象,只要去注意『那个人』就好,分辨他是『行为主体』还是『客体』,再去选出要用尊敬语还是谦让语就行了。只是为了补考的话,直接把模式背起来比较快。只要把我整理在这里的尊敬语和谦让语记起来,就能应付了。」
喂,你别从中拦截。还有,为什么慈菜比我位阶还高?也太奇怪了吧?我无法接受。不过算了,白崎同学,我就心怀感激地收下你的功劳吧。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懂了吗?」
「不愧是喵织!我好像懂了!」
「喂!说明的人是我吧!为什么功劳变成那织的?」
「稍微给我点功劳有什么关系?反正你都看到内裤了。」
「不……我刚刚也解释过了,只是刚好──」
白崎同学,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说这话有些勉强喔。
纯撇开视线正要低下头,我伸手触碰他的下巴,让他转向我的方向。
「你看到了吧?」我送了他一个至高无上的笑容。
「……是的。」
这是怎样?超爽的!让别人臣服于自己的感觉令人欲罢不能,真让我兴奋。
下次我去抓个教授──说到教授,他完全没有派上用场嘛!我完全忘记他了,他不是意气风发地说要妨碍慈菜吗?结果他什么都没做吧?
看来要管教了。
确定要进行管教(DATURA),将邀请他到牢房来。
「阿奇好嫩。」
「啰唆!要不是你说出去──」
「白崎同学,你能教雨宫同学『赐与』的动词活用吗?」
我一边歪了歪头,轻推眼镜。为各位带来那织女教师版。
「那织……你这家伙,等等给我记住……」
「你有说什么吗?」
「……小的不敢。」
「那么剩下的就交给你了,白崎同学。」
※ ※ ※
(神宫寺琉实)
结束了上午的练习,比大家都还要早吃完午餐的我,走到自动贩卖机区买了冰可可,并躲到有阴影的长椅上吹着偶尔拂来的风。
我突然不安了起来。不知道那织和慈衣菜有没有吵架?假装随意地问一下纯──一拿出手机,路过的瑞真便向我搭话:
「你装什么感伤?」
「我想做什么是我的自由吧?话说回来,今天男篮干劲满满呢。」
「还好啦,这一点女篮不也一样?」
「也是,我们彼此星期五都得加油。」
星期五是综合体育大会──加上今天,距离比赛还有五天。突破第一轮,只要能留到第三轮就能成为县代表。也就能前进所谓的全国大赛。
双方的社团理所当然地都鼓足了干劲,而这一点其他社团也是,所以今天的体育馆气氛一触即发。甚至也有社团会去使用国中部的体育馆来练习。
「嗯。话说回来,白崎在教慈衣菜功课吗?」
明明不是棒球社,瑞真却做出投球的动作一边说着。
嗯嗯?为什么瑞真会知道──我产生这个疑问,不过可能是听纯说的吧。
虽然我不知道缘由,不过他们很要好。我不认为他们是合拍的类型,但是所谓的朋友也并非全看这一点。我有印象似乎是针对某件事情,瑞真主动缠上纯的。
「喂喂喂,别来把我们家琉实!」
我听见背后传来可南子的声音,接着她隔着椅背抱住了我。
「瑞真他真的好缠人,还好可南子来了。」
「我才没有把她,要追的话,我会选更端庄又让我有保护欲的女生。」
「是是是,反正我就是不端庄。」
不像那织那样──我差点脱口而出,赶紧吞回去。拿她来接话已经是固定模式,不过我不会再做了。先不管瑞真是不是如此,有一部分的男生完全误会了那织的为人。应该说,他们都被骗了。
──怕生又不擅言辞,让人想守护的可爱御宅女孩。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形容时,甚至怀疑我的耳朵。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