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章 我偶尔也会吃吃草的!

是什么才会拿起来──发现是超冲击丁字裤……就不禁……」

  糟了!我想说要是把它和其他内衣裤收在一起,要把洗好的内裤放回来的妈妈就会看到,于是烦恼起该怎么收拾比较好,就放在那里没动了!我完全忘了这回事。

  我从维持着比内裤动作的社长手上夺回丁字裤,并收到了书桌的抽屉里。

  这种突发事件,通常不是都是和喜欢的男生发生的吗?这是令人既开心又难为情的突发事件才对吧?为什么套用到我身上,对象会变成女性朋友?而且还是社长!

  「白费突发事件了!」

  「突发事件……?」

  「算了,是我自言自语,你别在意。我现在要化妆,你等我一下。」

  「好的好的。」

  接着我边化妆边随意地和社长聊天,听到社长「要不要久违地去一趟新都心晃晃?」的提议,我马上紧咬住这个点子不放。要是待在外头,刚用浴盆净化过的身体会冒出汗水。

  好热喔!要融化了!不是已经进入梅雨季了吗?季节感太奇怪了吧!

  没多久我就对于出门这件事感到后悔,甚至懊悔自己同意了社长的邀约。不过虽然抱怨这么多,我并不讨厌社长这种作风。如果对象不是社长,我就不会让对方进我家了。不对,如果对象不是社长我甚至不会接电话。

  虽然现在的我们是能够互相笑闹的伙伴,但我们并不是打从一开始就意气投合。

  能让我以真心话对待的人,除了家人以外顶多只有纯而已。

  虽然小时候我也很常和周遭人一起玩,不过随着年龄增长,我开始觉得各种事情实在太过幼稚,也变得话不投机,这是最让我感到痛苦的。与其玩这些游戏,我还比较想读书。我不断出现这种想法。最后甚至还被说「毕竟神宫寺同学脑袋这么聪明……」、「真好,那织长得这么可爱」之类的话。什么跟什么?想要好成绩,读书不就得了?想要变可爱,努力不就好了?关我什么事?跟我讲这些又能怎么样?

  我很想这么跟他们说,或许我也真的说了一点吧,毕竟也发生过古古那件事,所以我大概真的说了。我记得不是很清楚,那时候因为很多事情都让我感到厌烦。

  ──那织和我们不一样。

  才没有不一样,只是你们迳自这么想而已。你们就是像这样被简单的话语欺骗,并因拥有「我们不一样」这层认知感到满足,接着造出墙壁疏远了我。

  我原本是这么想的,但一想到和大家聊天却只有我感觉不到乐趣,便让我痛彻体会到自己是个异类。所以我打造出比大家更加高大的墙壁。

  我如此打造出的高墙,不会因为朦胧的寂寞这种程度的理由被打破。

  升上了国中──毕竟好不容易都应考了,大家的程度应该多少有好一点。我抱着这般淡淡的期待,然而大家看起来虽然都很聪明,却又让我觉得好像不太对。

  但我并不是笨蛋,我完全没有想过要在完全中学放弃与他人交际这种事情。我会配合大家的话题,要我装出笑容也行。既然琉实都做得到,我不可能做不到。

  啊,运动是例外,这方面──对,我们身体构造不一样,所以也没办法。

  于是我便这样展开了国中生活,虽然最一开始精神受到了相当程度的耗损,不过就在每天的重复之下感觉渐渐钝化。这已经成了习惯。只不过我偶尔会叹出大大的叹息。

  其实我想这么说,其实我想这么回应──但是因为他们无法理解,只好选择别的言词。没办法任意发表的难耐、无法恣意发言的焦急,渐渐地朝着纯聚集而去。

  所以我才会和他一起上学,放学后也会等到纯的社团结束。他曾是让我把在学校经历的心烦意闷一吐为快的、重要的──珍贵的朋友。

  就在这种国中一年级生活的某天,因为换座位我和有着像《砂之器》姓氏的女生分到了同组。虽然我们的座位本来就很近,不过之前是不同组别。在这之前,我记得我们仅止于稍微聊过天的程度,不过老实说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她仅仅只是我的其中一位同班同学罢了。

  表面上我算是和大家相处得不错。我记得好像是理科的课吧,同组的男生在模仿搞笑艺人博取笑声。我对搞笑艺人没有兴趣,当时为了配合话题而有在看电视,所以我看懂了他的哏。老实说,那个男生的模仿一点也不好笑,不过我假笑着,内心一边瞧不起他,还想着他能不能消失在我眼前。

  课堂结束后,在回教室的途中,有着像《砂之器》一样姓氏的女生这么对我说了。

  ──你的脸刚刚在抽搐喔,你得多练习一下才行。

  这个人是怎样?不可原谅。我心想自己一定要打倒她。

  自那天起我和跟《砂之器》一样姓氏的女生说话时,都会全神贯注在我表情肌的使用方式上,并让每句话的角落都塞满了棘刺。当我们意见不合,我会假装同意她,然后一点一滴改变论调,有逻辑地说服她。察觉到我做法的她,渐渐地会用理论武装,且开始会用冷门知识来进行对抗。

  我们彼此都不服输到不寻常的地步。

  其结果就是诞生了一位除了纯以外,能够和我较劲的对象。

  最后只要吵架,互相吐露真心话就结束了。

  到了现在,我有时候还会和社长聊那时候的事情。

  根据社长所说:「当时我是真心讨厌老师呢,遇到任何事情都会随意闪避,结果到最后却把功劳全部拿走,那种感觉真的很讨人厌。而且你又有点做作,所以男生都会拍你马屁,就连班导大林老师对你的态度都明显不一样。竟然连成熟男性都那样对你,真的让我很不甘心。」

  到了现在,就算社长这么对我说,我也只会回她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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