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琉实呢?」
我对着那织询问,不过却是阿姨回应我:
「她今天社团活动弄伤手了,左手手腕扭伤,所以现在非常消沉……那孩子鼓足干劲,目标是在这次大赛晋升常规球员。而今天她好像终于赢得常规球员的位置,却不小心受伤了。我有去叫过她好几次,她都不愿从房里出来。」
「就算我去叫她也不愿出来呢,既然如此或许就只能在她门前跳舞了吧。」
那织远目,发出不满的声音。
虽然琉实或许是这个家的天照大神没错,不过不管怎么想那都是反效果吧?实在太不严肃了。我本来想这么说,便听见阿姨训斥那织:「你少胡说了,她消沉到看起来那么可怜,不要说那种话。」
「就是啊,那织,你也好好想想琉实的心情──我去看一下她的情况。」
琉实从国中时期便全心致力于篮球社。就连和我交往时也是,比起约会她总是优先社团活动。篮球竟然排在我前面?以前我甚至也有过这么孩子气的想法,不过我却没有说出口。这也代表琉实就是这么全心放在篮球上。就算是我,因为这点无聊的嫉妒插嘴也不太对。
这样啊,她才一年级就挤身常规球员啊。真是厉害,不愧是前社长。
我站在琉实的房前,思索着该怎么向她搭话。「你还好吗?」感觉不太对,因为完全不是不要紧。「你怎么了?」也很奇怪。我知道内幕还问她怎么了。
唔──我经历一番烦恼后,开口说道:「唉……我可以进去吗?」
(神宫寺琉实)
我感觉到有人来到门前。
是纯的声音。今天是纯要来的日子。我完全忘记这回事了。
怎么办?要是现在见到纯,我一定会忍不住撒娇。唉……但是我也不能无视他。
我站起身子,打开了门。
因为房间里没有开灯,看不清纯的表情,不过我能透过音色感觉出他的情绪。
(白崎纯)
我对着房间说出的话,空荡了一阵子。
虽然我隐约感觉到人的气息,不过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她是扼着嗓子在低声哭泣吗?不过总之,我等在原地。
我听到喀恰声响,门被打了开来。
大概是哭到刚刚吧,琉实的眼角在走廊灯光的照耀下,看起来有些肿胀。
「手,会痛吗?」
「现在贴了药布……不过有点刺刺的……嗯,会痛。」
(神宫寺琉实)
我的背靠在床铺的边缘,坐到了地上。我讨厌自己这么狡猾,身边甚至留了纯坐得下的空间。
到头来,我的意识还是想要去依赖纯。
我想要他听我说丧气话。
(白崎纯)
我看到琉实无声地坐到了床边,于是便坐到她身旁。
我们靠得很近,甚至感觉得到彼此的体温。我们有多久没有像这样如此靠近、比邻而坐?我心里一边想着不合时宜的事,随后驱散了这些思绪。
「感觉我不管什么都做不好……老是失败。今天教练说我是唯一一个在大赛中挤身成为常规球员的一年级生。」
「嗯。」
「但是我却在练习的时候一个不稳,扭伤了手腕……这么一来就绝望地不可能当上常规球员了。好一点顶多坐板凳,但是能不能当后补也不确定。我真的都要讨厌我自己了,为什么我老是会这样呢……」
(神宫寺琉实)
我一边说着,感觉得到自己的声音沙哑。
我越是叫自己不要哭,心里就越加感到难受。
纯搂住了我的肩。
我知道。我想要向纯撒娇。
我一直很想这么做。
明明为了那织和他分手,然而狡猾的我到头来,还是不禁依靠了纯。
(白崎纯)
琉实总是逞强着伪装好自己,很少像这样展现出自己的软弱。她很明显地在努力忍住不落泪。
我搂过琉实的肩让她靠向我。我认为这样比较自然。琉实的肩膀比我熟悉的还要更加纤瘦,也更加脆弱。
她没有让那织和阿姨进房,却允许我进她的房间,这件事情让我感到高兴。
不,我不能有这种想法。
「你总是很努力,也总是很认真啊。为了篮球,你还拒绝过好几次约会。这话虽然听起来很蠢,不过我之前甚至还嫉妒过篮球呢,不过……正因为如此,我才敢这么肯定你。没有参与社团活动的我,没有办法假装自己很了解你的痛苦并安慰你,所以说──你就尽情哭吧。很不甘心吧?很生气吧?很想嚎啕大哭吧?你可以哭到你觉得舒坦为止。
(神宫寺琉实)
我大哭出声。
我第一次在纯的胸口放声痛哭。
纯轻轻地抚着我的背,摸着我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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