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这点程度不算是变态……吧?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客气?」

  姊姊啊,就算我惺惺作态,你也早就了解我的各种面貌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顺带一问,那么我的角色如何?」姊姊身体向前倾。

  嘴巴上抱怨这么多,但她还是很喜欢这种话题。

  「你是属于穿着白色坦克背心,到处挥着球棒打倒丧尸的角色。大概会存活到故事中盘,和主要角色发展成恋人关系,接着在床戏之后就会被吃掉。如果顺利存活下来,就是男友会被吃掉。若是后者的话,就会在失意中化身为复仇魔鬼。」

  姊姊根本就是玛姬。(注:《阴尸路》主要角色之一,剧中失去了爱人葛伦)

  「……我好像有点能理解。」

  「对吧?应该说我的角色是怎样!搞得我今后只要看恐怖片或是丧尸类的影片,就会忍不住入戏到笨蛋女身上!讨厌,我不想死,我想幸存下来,一下下也好。」

  「总比第一集就死掉的纯好吧?」

  「确实是这样啦……顺带一提,如果要让纯加入故事里的话……他大概就是空有知识,老是爱叨叨絮絮进行说明,明明瘦弱却不知为何幸存下来,到了紧要关头的时候就会碎碎念,还拖主角团后腿那种角色,就是看剧时最让人觉得烦躁,老实说会让人想叫他快去死的那种角色。」

  「喂,好歹他从今天开始也是你男友吧?会不会太严厉了?」

  「我让他幸存下来已经人够好了吧。恐怖片、丧尸类的片子可是很优待边缘人(书呆子)的。你想想看,在校园阶层顶端的人不是一下就被秒杀了吗?像美式足球社和啦啦队,在拍到他们的瞬间不是会让人产生『啊,这家伙死定了』的感觉吗?」

  「的确,他们一下就死了。」

  「制作那种电影的人性格都很阴沉啦。那就是在毕业舞会没能留下美好回忆的家伙们,为了杀害臭美式足球男(乔克)和啦啦队女(女王蜂)而拍的电影。但是啦啦队长若是幸存下来,肯定会和书呆子在一起,带给人一种『最后给我来这招!』的冷却感。而且令人火大的是,不管过了多久女人总是被当作奖杯的象征。明明是讲述书呆子胜过肌肉男的电影,到头来还是归纳于男性至上主义,这种完全展现自卑情结的感觉很令人厌恶。若以这个层面来说的话,构造很像好莱坞的恋爱喜剧呢。」

  「真是一段感觉会树敌无数的发言……」

  「不过打破这种老哏也是一种经典就是了。这一点不限于好莱坞,是在创作的世界中也时常发生的事情。尤其是悬疑故事,不觉得特别会来这套吗?不过若要打破老哏,主要故事就得是王道,这一点才重要。光是打破陈腔滥调可算不上创作。魔鬼不是出在细节,而是要让它出现在细节。」

  「若是你口中的这种套路,感觉你也能幸存吧?」

  「我是被女生讨厌的女生,我自己有自知之明,所以我甘愿接受。就算被同性讨厌,只要能蒙骗书呆子提高生存机率,那么我依然会想赌在这一点上。若是这样会因此导致我为故事剧情牺牲,那也没办法。拜托大家杀了老哏吧。只不过我不想要饱尝痛苦慢慢死去,还有我可不容许没有让我保持美貌而死。」

  「如果你不是我妹而是一般同班同学的话,我可真没有和你当朋友的自信。应该说,竟然说得出自己是被女生讨厌的性感角色,正是你这份骨气才是被讨厌的要因吧?」

  「你还真敢说呢,双胞胎姊姊。」

  明明为了妹妹和男友分手,你还真敢说。

  啊啊,纯还真是可怜,竟然和这么麻烦的姊妹当了青梅竹马。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对还算可爱的双胞胎姊妹,所以没关系吧?看在这个份上原谅我们吧。

  话说回来,男友啊……嗯~男朋友啊……恋人、伴侣、搭档。

  唔嗯~说搭档或伴侣的感觉都很可疑耶,充满了装模作样的感觉。

  男朋友啊……这样啊……

  嘿……嘿嘿嘿。唉,真是没办法。

  好啦~我就来让你忘却神宫寺琉实吧,给我脖子洗干净等着,看我怎么让你说出我的爱很沉重。给我接下这豢养了好几年,肥大又扭曲的爱吧。

  什么?我说的沉重可不是指物理上的重量!给我注意言词。从我家走段不远的距离就有自卫队的基地,小心我叫战车来喔?小心我叫眼镜蛇直升机来开战喔?

  呃,朝霞好像没有眼镜蛇来着?攻击直升机在千叶?嗯──算了,怎样都行。

  ※ ※ ※

  (白崎纯)

  今天是黄金周假期最后一天。这件事发生在烤肉会的隔天。

  昨天聊了很多事情,好久没有一群男人火热地畅聊了。在收拾完残局之后,我们移动到神宫寺家的客厅,两位大人再次喝起了酒,我则贯彻我的职责,负责从头消耗烤肉会剩下来的两公升宝特瓶饮料。真是的,要是我能导出烤肉会不剩饮料的算式,不知道能不能拿到菲尔兹奖。

  一开始我们在聊战斗机的话题,接着改讨论水上飞机,回过神来主题又变成了舰艇。

  不过渐渐喝醉酒的大人们很令人伤脑筋地……非常令人伤脑筋地,转而问我「你有没有意思和琉实或那织交往啊?」等等问题。我十分慌张地躲开醉鬼们的逼问,努力转换各种话题,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结束聚会时,已经是深夜一点了。那之后我带着喝醉的爸爸回家,冲过澡之后躺上了床。我没有一点精神能够去碰电影或小说。尽管这样和平时相比,就寝时间还是早了许多。

  多亏于此,当那织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醒来了。

  「纯为什么要坐在椅子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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