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手腕已经开始流血了。不过她也说,因为没有其他人进入房间的迹象,所以她才被当成是自杀未遂。」
「唔呣……」
狂三摩挲着下巴。这番证言和写在记事本上的情报一致。
「简直就像是圣痕一样呢。」
「ㄕㄥˋ ㄏㄣˊ(shèng hén)?」
「是的。就是什么事情都没做,身体上却出现伤痕的现象。伤口似乎会出现在手腕和额头等位置,和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时受伤的地方一致。尤其是虔诚的信徒,这类人身上特别常出现。」
「这什么,真可怕……」
纯铁青着脸皱起眉头。虽然这里应该算是教会学校……但看来不是所有的学生信仰都很坚定。
「这么说来,我听说松谷学姊在事件当天曾见过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狂三心血来潮似的这么一问,接着纯就点头说道:「没错没错。」
「她有说过,她是在从西校舍回宿舍的路上遇到的吗?听她说,那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学生还用充满怨怼的眼神看着她,害她吓得冲回自己房间。但或许是她看错了,况且也不知道这事和本次事件有没有关联。」
「这个──的确很骇人呢。」
狂三的额头开始冒出汗来。有个长得和自己一样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就算是狂三也会被吓到吧。
不过,这时她微微偏过头来。
「从西校舍回宿舍?三年级的教室不是在东校舍吗?」
「那天她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所以她先绕去二年级的教室,之后才往宿舍走。」
「有事情?」
「嗯。不过她没有告诉我是什么事情。」
纯耸了耸肩,这么说道。
后来狂三又问了几个问题,采访结束后,她向纯道了谢,走出教室。
「……松谷学姊的事情啊。我是可以告诉你啦,但你应该不会把我说的话讲出去吧?」
和纯道别的狂三走到下一个目的地后,一位戴着眼镜的女学生就看似困扰地挑起眉毛。
狂三记得对方名叫芝木佳织,是二年A班的学生。佳织的班级离狂三比较近,原本狂三应该先去找她,但对方希望狂三等她吃完午饭再来,因此狂三才会先从纯开始问。
「这点当然没问题。我绝对不会公开情报提供者的身分。」
「那就行……」
狂三这么挂保证后,佳织还是心神不定地四下张望了片刻,简直就像在确认是不是隔墙有耳似的。
「你看起来很在意呢。你就这么不喜欢松谷学姊吗?」
「也不是这样……只是有点担心谣言继续扩散而已。」
「谣言?」
狂三一偏过头来这么问,佳织就像是要表示同意般点头回答「是啊」。
「对喔,你是转学生嘛。」
「嗯。我是上星期才转进来的……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告诉我吗?」
听狂三这么说完,佳织便彷佛犹豫般停顿了片刻,接着才开始娓娓道来:
「……在事件发生前一阵子,我很常有机会和松谷学姊说话。其实她只是找我商量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但你想嘛,她在这所学校不是很有名吗?所以一些喜欢八卦的人就开始传那些似是而非的谣言了。」
「唔呣,她们到底在传些什么?」
「『看松谷学姊和她妹妹以外的学妹来往那么密切,她不会是想解除姊妹关系吧?』之类的。」
「解除……姊妹关系?」
没听过的词语让狂三绞尽了脑汁。她不觉得姊妹关系是这么轻易就可以解除的。
接着佳织似乎是发现狂三在疑惑什么,就继续说了下去:
「噢,虽说是姊妹,但不是血缘上的姊妹啦。我们学校有种叫做姊妹(Schwester)的制度,目的是让低年级生跟着高年级生,去学习这间学校的规矩。」
「哦,我懂了,原来是这样啊。」
「嗯,这就是所谓的姊妹(Seour)制。」
「…………」
她刚才说了「所谓」。这制度有这么著名吗?狂三也不是很清楚。
「讲白了,就是类似学生互助的制度,但毕竟大家正值多愁善感的年纪嘛,所以她们也很常把姊妹当成有些特别的关系来看待。」
「原来如此。意思就是说,很受欢迎的松谷学姊却在这种时候一直关心妹妹以外的学妹?」
「没错没错。总之,事情很快就被加油添醋后传出去了。虽然都是些无凭无据的谣言,但我和松谷学姊的那位妹妹感情还蛮好的,所以就出现了一些争端。」
「你的意思是?」
「她听到谣言后,就跑来找我问情况了。那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直接让谣言烧得更旺,大家都在问『她们要直球对决了吗!?』」
「哎呀哎呀,这还真是……」
狂三吁了口气,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