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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东南条樱薰子〕
「老师有何看法?」三段河原花柳子这么询问。「我们是以什么目的被关起来呢?校长想让我们做什么呢?
感觉是普通地叫我们互相残杀吗?虽然觉得没什么强制力。莫非只是情境设定很拙劣而已吗?」
「就算问我,也不知道答案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们研究组就是要调查这点不是吗?」还是新人的花柳子噘起嘴。「听说老师已经被关起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老师应该有一套自己的理论。」
「我说你呀……」
「求求你,老师,告诉我嘛,我最喜欢你了。」花柳子装出拼命恳求的模样,摆出性感的姿势。虽然是他人意图明显的手脚动作,但感觉并没有那么糟,就好像在看可爱的虫子一般。结果花柳子似乎也不觉得樱薰子是同学,其实樱薰子觉得比起老成的自我,那种轻薄感更像是朋友;当花柳子知道那样的自己时,她会怎么看待我呢?樱薰子稍微这么想了。
「举例来说,假设有人在观察门或是人好了,一定是从外部某个高处在眺望着吧。包括现在这个瞬间也是。」她用细长的眼睛看向那边。「我曾经想过,或许像那样眺望一事本身,就是对方的目的。基本上每两人就有一人逃离,应该是我们最理想的情况吧?最迅速而且最有利,假如以合理的行动为前提,故事只要两三行就会结束。我认为停留得越久的家伙越是愚蠢,应该说她们无法合理地行动吗?这个系统会尽快地将能够合理思考的聪明女孩从这空间里排除,让抽出的剩余蠢蛋互相残杀。」
「怎么这么说?」
「如果不是某种程度会主动扯上关系的人,应该就无法成立吧。例如希望对方自由玩乐的话,就不能强制固定住。如果每隔一段时间就能大量抽出纵然没什么合理性,但会采取个人行动,可以主动与情况产生关连的笨蛋,就算无法高明地设立合理的规则或残忍的情境,对方也会擅自动起来,将自由度发挥到最大限度,然后最终还是会返回关键。在发生许多事情后,演变成互相残杀的局面。虽然不晓得有没有规则,但有无限的舞台与人员,倘若从遥远的远景眺望着这个场所,照理说一定可以看见各种互相残杀的故事或游戏,简直就像自动产生并逐渐获得实行一般的景色。有立刻完结的故事,也有规模变超大的情况。行动有时进步,有时退步;有时脱轨,有时就地枯萎。只有设立情境,只有一开始加以调整,之后就透过窗户或萤幕,只要有能观赏的媒介,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可以茫然地眺望。在无限的庭园里播下观赏用的互相残杀之种,眺望种子每天的成长,染上色彩的模样,绽放后又枯萎——就这样观察庭园的变迁。」
「怎么这么说?」
「不是很喜欢这种故事吗?还是说一切都是自然发生的邪恶呢?起码只要有人登场,最后死掉的话,故事就会完成了呢。姑且不论品质如何。年轻女孩被关起来,想要欠缺的什么东西而采取行动的话,自然就会有无药可救的故事展开——吧?我原本这么认为,但得到了事情没那么简单的结论。」樱薰子对自己硬拗的理论露出苦笑。「你觉得这种假设如何?我是挺喜欢的。我一直在想,如果自己变成当事人,该怎么办才好。你也是这样吗?」
六十 〔押切竹子〕
押切竹子原本沿着通往讲堂的狭窄通道行走,但当她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睡在阴暗的房间里。是个石造的四角形房间。房间里有两扇门,其中一扇门贴着布告。
仔细阅读过布告的竹子打开门,一确认睡在隔壁房间的女生,随即杀害了她。
六十一 〔手冢Q子〕
手冢Q子原本沿着通往讲堂的阴暗狭窄通道行走,但当她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睡在阴暗的房间里。是个石造的四角形房间。房间里有两扇门,其中一扇门贴着布告。
仔细阅读过布告的Q子打开门,与十几名女生一起破坏门,然后用她们破坏的门挖掘墙壁。她们只是专心地在墙壁上挖洞,在不打开房门的状态下移动了约一百个房间。之后她们按照已经打开的门扉数量,各自支解了在睡梦中的学生,然后十几个人一起朝某处上方主张她们完成了毕业考的题目。
六十二 〔石田好子〕
石田好子原本沿着通往讲堂的狭窄通道行走,但当她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睡在阴暗的房间里。地板十分僵硬,手臂睡到麻痹了。可以隐约看见周围的光芒,还闻到微微的花香味。
好子侧躺并缩起身体,从脸部前方的外套袖口中,可以看见穿在里面的褐色羊毛衫。好子看了看手表,发现过了十点,是典礼已经开始的时刻。
她轻轻眨了眨两三次眼,环顾房间确认周围。好子有一瞬间以为是自己跷掉了毕典,但她立刻回想起夹在同班同学之间,沿着阴暗通道前进的自己。她同时想起了这一年苦涩的回忆,三年来一直在制造敌人、从早上起床的瞬间就开始感到无药可救的呼吸困难的记忆、以及明明只要过完今天就好,却因为依然难以忍受的早晨教室,预感到这种心情说不定今后也会充斥在自己内心,一直到死亡为止等等,这些念头以隐隐作痛的形式回到喉咙、舌头与胸前。好子确认身体和脑袋都一如往常没有异状后,因为有门,总之先走近门边,敲了门之后静静地打开门。
门后也有房间,有个女生睡在正中央的地板上。金色长发遮盖住她的脸。修长的手脚柔软地弯曲着。她穿着立女的制服,胸口别着花,好子判断她似乎跟自己同样是毕业生,但感觉没见过那头金发。制服也是(明明是毕业典礼)没穿戴整齐的样子,感觉跟自己不是同个阶层的人,让好子犹豫该不该跟她搭话。反方向的门没有门把,就在好子思考该怎么办时,原本在睡的女生似乎醒来了,她起身看向好子这边。
「你是谁?」
「啊——」对方冷淡地这么问道,让好子有些不快。「没事。」
「这里是哪里?」
「咦?我不知道。」开口提问的对象开始确认周围,因此好子慢了半拍地心想这女生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呢。看到她的言行举止,还有烫卷的头发与眉毛等等,更加深了好子觉得这女生似乎很可怕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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