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曾经存在的城镇,在晚年从石室里挖掘起女生时,因为无法维持居民生活,所以用途限定在当奴隶与粮食。为了达成更多粮食与更多奴隶这种矛盾,需要以高纯度挑选出文武双全且顺从的女生。方法是一、打开石室的门,叫醒一个女生。二、成为带头者的那个女生阅读布告,开始某些行动。三、在毕业生们互相残杀的情况下,将最后的胜利者放到外面来当奴隶,死者则当成粮食;在没有发生互相残杀的情况下,则采取将所有人支解处分的方法,重复挑选作业。虽然有人提出疑问,认为把在互相残杀里较强的人当作是优秀人类这点太过草率,但不至于推翻反省会的决定。
五十七〔水上菜菜子〕
原本沿着通往讲堂的狭窄通道行走,但当她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睡在阴暗的房间里,抬头一看是个石造的四角形房间,房间里有门,其中一扇门贴着布告。菜菜子叫醒总共七名女生,所有人一起互相残杀,在一连串包括运气在内的行动后,最终由菜菜子幸存下来。杀了人的心情,与「这样就能回去吗?」的困惑,还有些许安心感包围住菜菜子;这时她曾待过的一扇过去之门打开,有个陌生的妙龄女性露脸。「你就是幸存者呢,恭喜你。要拼命工作喔,因为从现在开始才是起点。」即使在突然袭向自己的不合理状况下,也能做出判断并行动,遵照布告内容卧薪尝胆地完成不合理考试的众多顺从的毕业生们,在逃离后的荒芜开拓地以奴隶的身份一直遭受压榨到死为止。
五十八 〔深町血绘子〕
深町血绘子原本沿着通往讲堂的狭窄通道行走,但她在阴暗的石造房间里醒了过来。房间里有两扇门,其中一扇门贴着布告。
另一扇门是敞开的,那里有个陌生女孩。在陌生女孩的带领下,血绘子钻过没有门把的那扇门。
门的对面是构造相同的房间,而且房门是打开的。血绘子被迫搭上门后的贡多拉船,回溯了一段漫长到要失去意识的通道后,这次来到广阔的空间,陌生的那个地方是石造的城镇。
从远方某处传来大批人群热闹的吵杂声,回荡着宛如打雷一般的余韵。血绘子询问毕业典礼的行踪,于是陌生女孩开始向血绘子说起了关于这个陌生城镇的事情。
血绘子被迫得知曾经有几个女生在商量之后,决定不直接互相残杀,而是透过代理的竞技决定可以幸存的那个人,为求公平创设了互相残杀营运委员会,为了办理公正的比赛而逐渐延后预定,在委员之间发生贪污事件,互相残杀的大方针迟缓下来,集团为了争取时间而开始开拓,不知不觉间展开了宛如马戏团般的生活,以及这个城镇的寿命还有大约几个月,之后又会开始流浪生活等事情。
血绘子一开始到柜台登记名字,接过集点卡后,有人带血绘子按顺序参观各个建筑物。石造建筑物并非全部,沿着道路前进的话,还会看见好几个布制的帐篷。走近一看,发现帐篷是将制服与上衣、毛衣和袜子,还有紧身裤跟内衣拼缝起来的。帐篷里面有几个女生被围住,正在进行大混战形式的拳击。
听说有不少观众,而且所有人都是同学。其他帐篷进行着有武器的决斗,下个帐篷则是用绳子连系起来的两人在互相拉扯。两人的脚边铺设着烧红的木炭,左右两边用简易的栅栏堵住,隔了一段距离的位置放有水盆(装着红色的水),彼此都试图到达水盆那边,而将绑在脖子上的绳子朝反方向互相拉扯。最后是其中一边的女生跨越木炭到达水盆处,另一边的女生则掉落到设置在中央地点的洞穴里。据说掉落的女生似乎会因为洞穴构造而立刻死亡,尸体则会成为粮食。
在其他帐篷,有女生悬挂在高处横梁上比赛吊单杠,筛选掉落的死者与一名胜者。下一个帐篷则是在玩大富豪,依赖观众的女生失去了生存权。
在各个竞技场,有许多女生就像这样透过擅长的类别互相竞争,借由为了公平而建构的资源,在双方同意下减少其人数。双方同意这个部分似乎很重要,据说并非单纯杀戮的友谊与众多的手续,可以将彼此的精神从苦闷的世界中解放出来,且能恢复基本人权与替死者镇魂的样子。
有着石墙的大型建筑物似乎是竞技场,女生们在里面以大规模的决斗或棒球、足球、网球、生存游戏等等,文化性地一决雌雄。每当出现精彩的对战或审判时,排队等候的观众们便会欢声雷动。
在竞技场后方打造的石造洋馆,现在封闭着入口,据说在里面进行着某种角色扮演游戏(RPG)。馆内引进了点数制,假如所有人一起迎向设定好的期限,就会分配到与生存权相关的点数,如果删减人口,死者那份点数就会转让给最终生存者。倘若能抢先下手,高明地葬送其他人,退馆后可享有某种福利(例如延长到下次登记竞技的准备期间),但被其他成员察觉到自己是利己主义的话,有遭到报复的危险,在有凶器、有毒药、有个人房、有暗道,有共谋也有背叛,但没有出口,疑心生暗鬼的这几天里,要如何行动才能顺利脱身?这项竞技就是在较量这种复杂的能力。
即便是封闭系,也有使用了更广大的空间,附带求生要素的生存竞技,听说还有不限于在建筑物内,而是在街上举办的马拉松竞技。此外还有隧道探索型、战壕型、游戏等等相当丰富,也有人在原本所待的那种空无一物的石造房间里,以毕业考的规则竞争。无论哪种竞技都设有点数倍率,获胜者可以按照点数在下次的竞技中赢得有利的条件,据说有人不断重复自己擅长的竞技,也有人游走在好几种竞技间。
据说每一项竞技似乎都是某种公社,有独立的背景与沟通方式,重复着流行与衰退、消灭与重生,作为稳定的共同体办理互相残杀的代理手续。无论是谁的哪场胜负,都有出悲喜剧,有着懊悔,有让人紧张冒汗的计谋策略,也就是具备像个人类般的赞美,而不存在被强迫而互相残杀那种内疚的颓废感。
为了灭亡而经营社会的众多少女们在优秀的统治下,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在互相残杀,为了仅有的一张椅子缩减人数,同时又无限地纳入新成员。倘若一直膨胀下去的所有比赛预定,有一天奇迹似地消化完毕,届时在所有比赛中获胜的那一名少女,应当能毫无痛苦地成功逃离。
深町血绘子熟读城镇的变迁史与各种游戏的规则书,以及适合新人的攻略手册,在准备期间也思考了许多事情,然后享受着游戏乐趣并顺利丧命。也有人拒绝参加游戏,但也有能够接纳那种悲哀的文化性土壤与累积(以弃权者身份成为粮食),合计破亿的大量毕业生们有时喜怒有时哀乐,直到有一天迎接彻底灭亡之日为止,在互相残杀与同类相食中度过宛如永远一般漫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