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意识,也会在意现场是怎样的气氛。如果要说被关在陌生的地方,认为两个人比一个人安心这点是坏事,羊齿子觉得那么说也对;但她并不认为这是荒谬到要被杀害的事情。
「我出去一下。」听到有人这么说,羊齿子抬起头,只见有一个人正打算开门。
「你怎么了?」君子连忙抓住那人的手。
那女生茫然地俯视君子,低喃了一声「这样啊」。「出不去吗?」
「真是够了!」
有人这么大叫。「感觉好忧郁!」
「来做点什么好玩的事情吧。」另一个人缓缓地当场站起来。
「大家可以站起来一下吗?」
羊齿子依旧蹲着,茫然仰望那两个女生缓慢但积极地动起来。
在那之前一直偏向指挥大家行动的君子和组子等人,似乎也感到疲倦了,只见她们也依然坐着。
「你们站得起来吧,躺着睡也不是办法啊。」
「好啦,快起来并排站好。」她拍了两次手。「来做收音机体操吧。」
「体操?」
十一人就这样听从指挥慢吞吞地站起身,排成三列跳起收音机体操。她们晃动着手,还发出声音。跳完体操后伸展身体和双腿,因为不清楚第二体操怎么做,所以之后就进行伸展运动。站在前方指挥现场的,是第十二号跟最后醒来的女生,十二号叫芝山什么子,还有最后那女生说过她名字叫木村山什么的样子(没仔细听)。芝山身高似乎有一百七,比其他女生高出一个头以上,相反地木村山则是十三人里面最矮的。像小学生一样的木村山这么说了。「古今东西,有什么好玩的事物?」
「(拍拍手)电视。」
「(拍拍手)睡回笼觉。」
「(拍拍手)派对。」
「来开派对吧。」众人决定开派对。
所有人在最后的房间围成一个圆圈坐着,脱掉剩下的那只室内鞋,各自将花插在脱掉的室内鞋上,然后竖立在圆圈中心当装饰(已经吃掉花的女生,则是放缎带陪衬)。可能是因为活动身体,不舒服的感觉好转了一些,原本茫茫然的脑袋逐渐清醒过来。
「收音机体操真厉害啊。」羊齿子重新缩起小腹,犬子在她身旁整理头发的分线。
「派对要开始啰。」「我是主持人木村山。这次大家真是遇到场灾难了。虽然有一堆不好的事情,但希望大家别一直垂头丧气。那么请大家把手借给我,让我起头带大家干杯。」派对以相当随便的印象开幕了。「同为陌生人的我们虽然没有共通点——」「没有吗?」「倒也不是没有,毕竟都是毕业生嘛。那么,机会难得,希望这场派对能够代替我们无法参加的毕业典礼。」
「代替毕业典礼?」
「虽然只有形式啦?」
「也是。」有人跟着表示同意。「就我们自己办一场也不错。」
「那来制作奖状吧。」组子这么说,在纸张背面写起了什么。虽然是用原子笔,但她的字相当漂亮,当场弄出了感觉不够正式、内容少了点什么的毕业证书。
「毕业证书。森山志贺子同学。」
「从我开始?」志贺子有些害羞地站起身,在大家围的圆圈中接过毕业证书。「谢谢你。」
背面再利用的纸按顺序递给了所有人,还有稀疏的拍手声配合着这场闹剧。
羊齿子也接过证书回到圆圈中,隔壁的犬子面带笑容地祝贺羊齿子。
「祝大家一路顺风!」
「干杯啦!」因为没有酒杯,大家一起吞下分到的糖果。
毕业典礼结束后,派对开始了。每个人都一边留意与隔壁的距离,一边换成较轻松的坐姿,从扮家家酒的害臊中说起了感想。
芝山播放手机里有的音乐,从扩音器中传出来的声音打断众人相谈甚欢的现场,被伴奏掩盖过去的话题分裂成几个小主题,不甘示弱似地各自骚动了起来。
「接下来要怎么办?要来场表演什么的吗?」
「要怎么办呢?」
「我有招拿手绝活喔。」「木村山同学该不会喜欢这种玩意?」
「今野同学之前是参加什么社团呢?」
「文艺社。」
「是喔,不错嘛。我是田径社。」
「长跑?」
「短跑。」
「真的吗?不错嘛。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因为总觉得好像在相亲。」「是吗?」
「要画图表达吗?我画得很差喔。」
「没关系啦,让我看看嘛。」
「咦——啊啊,啊啊,啊啊。」
「这什么,毒物?」「是我家的吉娃娃……」
「我讨厌这首歌。」
「我懂。」犬子含着糖果对羊齿子微笑。「这个人唱歌的方式很恶心呢。」
「真的很糟呢,一听就让人起鸡皮疙瘩。」羊齿子也笑了。「他要是没诞生在这世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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