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手表的时针仍旧前进了半天左右。
在风平浪静的时间里,出现了更仔细一点的看法。
有人表示「上面没写幸存就是合格,所以死掉的人应该也算合格吧。不然就太狡猾了,只顾到合格者,用功三年还不能从国中毕业也太凄惨。」
有人表示「在门打开之前不会醒来,一有人来就立刻清醒,就算是下药,也很不可思议呢。假设十分钟打开一扇门,明明在第十二人时有两小时、第二十四人时有四小时的空白期。我们已经在这里停留半天了,但也没听到对面主动来敲门。」
有人表示「在我们这么做的时候,如果门对面的人已经醒来,在我们没开门时打开下一扇门前进了呢?如果打开门一直看到空房间,我们打开门的房间数总和与人数总和拉开差距的话,就有好几个人可以活着到外面——(重新看过问题后发现没有关系而沉默)」
「如果有五个人一起行动并结束了考试,那待在房间的第六个人以后会怎么样啊?」
「应该是第六个人变成带头的吧?」组子说了让人毛骨悚然的话。那在自己房间的前一个房间,莫非已经有人死掉了吗?羊齿子这么心想。「那出口会在哪里?」
「说不定是墙壁会转动。」有人这么说,所有人都暂时寻找起有无机关。
「有人看到校长吗?」
「我今天只有到教室而已。」
「有人跟校长讲过话吗?」
「到目前为止?」
「看是看过。」
「但很少看见耶。」
「有人跟她鞠躬的话,她应该会回应吧。」
「朝会时经常会看到嘛。又没什么事会去校长室。」
「我们真的被校长关起来了吗?」
「她都自己报上名字啦。」
「可是她一个人没办法把我们搬来这里吧。」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
「感觉莫名其妙呢。」
「她看起来是个普通的大婶嘛。但她其实是那个吗,乱步小说里会出现的那种有钱人。」
「这样啊。但那样很讨厌呢。」
「毕业生每年都会这样吗?还是只有我们?」
「毕竟之前没听说过这种事。」某人这么叹息。「哇——真讨厌,这样太奇怪啦。」
之后大家姑且一起对着空气呐喊「请叫老师出来」之类的呼唤。
有人表示「不过幸好我是第十人呢。毕竟有可能一醒来就看到房间里已经先来了五十人或一百人,根据情况不同,也可能在得知状况前就遭到杀害了。」
已经决定好厕所的位置。虽然所有人都空腹且口渴,但大家口袋里挖出来的都是糖果和口香糖,姑且是没有演变成互相抢夺的局面。一群人在没有白天夜晚、亮着淡淡光芒的房间中挤成一团睡,透过某人的手表计算经过一天、两天,大家一起分享情报。也有人因为想找东西吃,啃起了胸前枯萎的花,但羊齿子怕有毒,所以忍耐着饿肚子。铃兰是否有毒呢?犬子与羊齿子都是肚子最饿的那群人。虽然觉得快到终点了,但羊齿子想像不到会以怎样的步骤划上句点。有毒、有武器、没有粮食、椅子只有一张,现场也开始散发出一些疑心,但还没有要搭起擂台的氛围。无论是谁都无精打采,虽然也有人提议再打开一扇门前进看看,但现场充斥着再把下个女生卷进来也太可怜的气氛。「如果她在睡,就让她好好睡吧。」有人这么说道,有人跟着附和,没有人吐槽。
「我肚子饿了。」
「别说啦。」
「这是要忍耐什么啊。现在难道是在比谁最能忍吗?」
「外面是什么情况啊?没有引起大骚动吗?都过了两天,还没办法找到人吗?没人怀疑老师有问题吗?」
「说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有人抽泣了起来。羊齿子从最前面看着膝盖之间。瞬间有烤肉酱的味道掠过鼻头,她想起了原本预定在毕业典礼后进行恳亲会。原本应该可以在学校中庭享用简单的茶点,但那已经是过去的行程了。校舍之间,阳光照射着的红砖路,花坛与长椅上其实有许多垃圾,羊齿子也不是那么喜欢人群,但比起这里,感觉能度过要美好一些的时间吧。「应该会提供美味的茶点吧。」
「说是考试,但到底是在测试我们什么呢?」现在才开口说这种话的人,一定是比较晚才醒来的某人吧,但低头哭泣的羊齿子并不晓得更详细的情报。因为没人做出反应,那女生便一个人讲个不停。「这个问题要让最多人得救的方法就一个吧,只要一个人开门杀掉隔壁房间的女生就行了。这样每两个人就会有一个人得救,即使下个房间的女生变成带头的,还是会有一半的人得救。一百人里面有五十人能离开这里,这当然是最好的办法。至少我们已经是十三人里面只能有一个人活着离开这里。为什么会让事情变成这样啊。」
「总不能还没搞清楚状况就杀人吧。」
「如果对方是垃圾,就办得到吧。那应该就是这场考试的正确答案吧?说要搞清楚状况也只是讲好听的,其实我们是想要有人陪伴吧。想跟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有相同遭遇的某人聊天,想把『感觉真讨厌呢』这句话说出来。因为这一切太恐怖了,没办法靠自己一个人做决定。我们必须在除了人之外没有其他东西可依靠的场所,不仰赖任何人,自己独处,好好地靠自己思考并决定最好的方法,然后一个人去实行吧?」
「是哦。」「我懂。」有人这么应声。
连塞牙缝都不够的话题,得到意兴阑珊的回应后,原本高谈阔论的那女生也安静了下来。羊齿子也觉得挺不舒服,但如果有人讲话,就会像这样竖耳倾听;即使没有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