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我们是按顺序一个个被叫醒,聚集到这里来的。」她将箭头集中起来。
羊齿子一边看着五号女生彷佛亲眼见证似地说道,一边试图想像这个陌生石造建筑的俯瞰图,但除了房间连在一起这件事,她什么也不知道。在横排并列、空无一物的房间中心有一个女学生,房间的隔壁有另一个房间,那房间中心又睡着一个女学生,那房间的隔壁又有个房间,中心又躺着一个人,下一个房间也同样,再下一个房间也同样,这让人想起无止尽延伸下去的图画,就像到目前为止的六个房间都是如此,之后还有几个房间也会是这种感觉吗?羊齿子没有根据地这么想像。她当然不晓得建筑物除此之外的部分是什么构造、是否有走廊或不同房间。
在大家都重新认识到状况时,众人没来由地停留在那个房间。羊齿子与犬子在墙边稍微拉开距离坐下,六号志贺子与五号组子则待在房间的中心附近。三号柴田藤子闲着没事,只好在门前盘腿坐;四号今野君子不知为何沿着墙壁走。虽说程度轻微,但地板发着亮光,因此感觉眼睛有点痛。
「在圈外。」四号君子看了一下自己携带的手机,这么说道。
「你是今野同学来着?感觉完全收不到电波?」
「好像没办法。」今野君子寻找着电波,这么说了。「大家没带手机吗?」
「我有带。」「我有带,但也是圈外。」「因为墙壁是石头?」「哎呀。」
「也就是说,是这么回事?」六号志贺子询问。「虽然不晓得这里是哪里,但有透过门连接起来的房间并列着,然后房间里各睡着一个人?所有人都是立女学生吧。大家都是三年级?」
「没错。毕竟正值毕业典礼前嘛。」话题往前推进,五号组子笑了。「在来到这里前我们确认过了,这一路走来,不管哪个房间都是同样的构造。所以说虽然是想像,但应该是有一栋大型的石造建筑,里面有一列并排的房间吧。虽然不晓得到底有几个房间。」
「真的耶。」志贺子站起身,窥探上一个房间。「是同样的房间。这怎么回事啊?」
「小心别关上门了。」羊齿子姑且提醒她一声。「一旦关上,从这边是打不开的。」
听到羊齿子这么说,志贺子注意到室内鞋和没有门把的门,她似乎无言地理解了。到目前为止通过的门,都各自夹着室内鞋,除了志贺子之外的五人此刻右脚都只剩袜子。
「回不去会很伤脑筋吗?尽头有什么?」
「不知道。」羊齿子回答。「没为什么。」
「把我们关起来的人,应该是想让我们做什么吧。」君子一边坐到地板上,一边这么说了。「毕竟对方还特地拿掉门把,那个人应该是觉得我们回头就伤脑筋了吧。」
「哦。」
「换句话说,从我们的角度来看,反倒可能是无法回头就伤脑筋了嘛。虽然不知道对不对,应该说被关起来很可怕啊。」
「原来如此啊?」
「你看过布告了吗?」组子这么询问志贺子。
「这个布告?」似乎是稍微敞开了心房,志贺子坐到组子身旁。「实施毕业考。」
「还是先看过比较好吧。」组子以轻松的感觉这么说道。
被关起来的六人都是立女的三年级学生,原本是沿着通往讲堂的狭窄阴暗通道行走——她们各自谈论着自己的遭遇。一聊之下,发现六人彼此都不认识,这件事也有些奇妙。虽然有个某某法则主张可以透过朋友的朋友连结起人际关系,但这种情况算是例外吗?她们甚至无法顺利找出共同认识的朋友,最重要的是,在狭隘的学校度过三年,却很明显地对彼此没有印象;连续六人遇到这种情况,也是很奇怪的事情。因为找不到毕业生以外的接点,想像也无法顺利成形,如果之后门的对面也是连接着房间,这里究竟关了几个人呢?羊齿子这么心想。
「那大家原本都是在走路呢。那条通道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像是被喷了什么瓦斯,然后被绑来这里之类的。」
「可能喔。」君子解开衣服前面的扣子,用开襟羊毛衫的内侧擦拭眼镜。
「为什么要让我们做这种事呢?有什么目的吗?」
「真的是校长吗?」犬子换了一下伸出的脚。「要怎么做才能到外面呢?」
「往前进应该会有出口吧。」组子站起身,身体向前弯。羊齿子心想,组子的背看起来很健康,似乎很喜欢运动,要是打起来好像会输给她。「毕竟我们是从某处进来的。」
「前进是指开门前进?」志贺子转头这么询问。「要前进到哪里呢?」
「不知道,但应该没那么大吧。」
「什么大不大?」
「这栋建筑物。」组子竖起两根食指,指向上方。「这个房间单边大概五公尺左右对吧。如果房间以这种感觉并列一排,六个房间就是三十公尺,十个房间就是五十公尺,没有到大豪宅的程度。」
「大概学校那么大?」
「学校应该更大一点吧。」
「比方说啊,」君子开口询问。「如果这里是学校的地下室之类的?区域直线应该会更长吧。」
「那样可能有几十个。」我说房间数——组子这么说,然后笑了。
「真的呢。」君子也点了点头。「毕竟也不知道整体是怎样的隔间构造,虽然希望尽可能调查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但之后该怎么办呢?」
「要再稍微前进确认看看吗?」不知为何,犬子这么询问羊齿子。羊齿子有些反对这么做,但她讨厌在场上表示意见,只是轻轻耸了耸肩。
「那么,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