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手回应。也有跟成熟男性在交往的女生、很黏奶奶的女生、父母已经死掉的女生、无法靠自己捕捉自己的人生和特征来表达的女生。「我叫仁科羊齿子。」羊齿子也是满脸通红地进行自我介绍,被人问「羊齿子」该怎么写,于是在墙上写字给大家看。一旦结束后,便觉得这也是最后一次由我向别人说明我自己了呢。羊齿子摸了摸隔壁开始死后僵硬的村田犬子,稍微思考了一下她以前是个怎样的女生这件事。
「我叫屋敷纵子。」九号女生弯下纤细的身躯致意。「那个,我不擅长在别人面前说话。我一直在想要说什么,但我又没什么特别的兴趣,实在很伤脑筋。我原本想讲些回忆,但没什么美好的回忆,倒不如说我这三年来都被霸凌——」她这么说,让羊齿子内心有些诧异。诡异的动向让现场的气氛也改变了。「不是有种扭来扭去的,叫蚯蚓的生物吗?其实我早上在毕典开始前也被叫出去,被迫吃了蚯蚓?还什么的。虽然吃进了肚子里,但大概已经消化了吧。一直对我做这种事的是班上的女生,她们真的对我做了很多事,虽然是暴力之类的。我现在在想,这三年一点也不美好呢,应该说就连到最后也是祸不单行。如果像这样讲些这种事情,强调自己有多悲惨的话,感觉说不定可以获得一些同情票吧。」真伤脑筋呢——纵子这么说并露出笑容。那笑容并没有所想的那般控制得很好。
「所以说,所以说?像这样被关起来,只有一个人能出去,感觉好像真的很不妙。如果对方是我班上的女生,虽然过了三年,也有人现在不同班了,但假如现在那些家伙在这里的话,我就能轻松杀掉她们了;我是这么想啦,先不论是否办得到。实际上我们所有人都互相不认识,反过来说也没有人是好朋友,这点是不错啦,感觉就像是彼此多保重那样。目前在这里的人我不是很熟,可能在外面碰到还是会彼此觉得讨厌,但现在好像也不至于为了活下去而去捅别人一刀之类的。我想反倒是大家会觉得我这个人居然带着小刀什么的,实在有够恶心阴沉吧,但那也是无可奈何。」
纵子冗长地公开自我,最后表示希望在场的人不会厌恶这种地方很平凡的自己,获得了掌声。虽然公开的自己未必能被人善意地接纳,但纵子表示她只有这些事情可说,她这样的忧郁在决定顺序时,也是最难选择的内容。羊齿子思考着她该述说其他什么事情,才能在此刻成为第一,但没有想到答案;自我介绍与回答疑问似乎也没有那么接近公平,这让羊齿子感到有些困惑。
「我叫岛袋木根子。请多多指教。」一个女生相当内向地打了招呼。羊齿子在脑海里排列进行了自我介绍的成员,心想这女生大概是第十一号吧。十一号的岛袋木根子开始述说自己将来的梦想,她表示自己还有很多想做的那个和这个、到目前为止一直在做这个、还有这种事目前还做到一半;她拼命将自己拥有的东西化为言语述说时,不禁感动到哭了起来。正当众人陷入感伤时,木根子突然冲向过去那边的门,她迅速地飞奔到上一个房间后,从对面关上了门。所有人慌张地追赶她,但没有从这边打开门的方法,既然无法从这边干涉她,剩下的十一个死人都只能从这边的房间弄出来;在众人选择前就决定了唯一的幸存者这件事,还有自己在一瞬间被逼入绝境这件事,让剩下的十一个人一脸茫然。
大约过了五个小时后,木根子主动开门现身,哭哭啼啼地向所有人谢罪。姑且是没人发怒,因此众人像之前一样让木根子回到房间里。
所有人都顺利结束了自我介绍,因此决定进行不记名投票。因为纸张已经用掉,所以大家是各自撕下学生手册的其中一页,轮流使用仅有的一枝笔,写下一个自己希望她活下去的人的名字。大家规定好要投票给自己也行,但尽量避免空白;羊齿子写下了对于生存最认真的岛袋木根子的名字,将纸张折成四折。跟同年纪的这些女生相比时,感觉要投给自己实在很过意不去,无论是将来或现在,既然有想做到会哭出来的事情,羊齿子希望对方能活着回去完成心愿,她认为光是有目标就十分厉害了。
「那么要开票了。」木村山江里子将手中的纸片一张张念出声,芝山亚希子用破破烂烂的小刀在墙上刻下「正」字,其他女生则默默地在旁观看。羊齿子不经意地抚摸犬子苍白的手,发现犬子彷佛装水的杯子一样冰冷。
羊齿子原本以为票应该会集中在成功宣传了自己的木根子身上,但开票之后,发现投票分成了好几派。各有两三票集中在某人身上,不知为何羊齿子也拿到了三票。
羊齿子跟其他拿到三票的女生再一次进行不记名投票后,不知为何羊齿子被选上了。
「为、为什么是我?」
「呃——那么根据投票结果,决定由仁科羊齿子同学活下去!鼓掌!」
「哇~恭喜你~~」「赞喔。」「你运气真好呢。」「加油喔!」
「那么,接着该怎么办呢?要立刻前进吗?还是再稍微欢谈一下?」
「大家已经到极限了吧。」「应该趁大家反悔前动手。」
「说得也是。」木村山笑了笑,然后面向羊齿子。
「那么,虽然宴会正热闹,但也差不多该闭幕了;请仁科同学接下这项工作吧。」
「先等一下。」羊齿子慌了起来。「为什么偏偏是我?因为我是美女?」
「投票的理由?」派对主持人重新看了看纸张。「呃——因为气氛、因为很普通、因为是醒来时最先看见的人、因为无法选择,决定投给最前头的仁科同学——我们收到了这样的评论。」
「那个——」羊齿子举起手。「我可以问一下吗?」
「不可以辞退喔。」组子有些强硬地这么说了。
「至少再投一次票吧,下次结果一定会不同。」
「结果不同就更麻烦啦。」
「可是这种自我介绍,根本不能知道什么啊。老实说,投票对有些人很不利吧。」
「就算是生存游戏或智力比赛,不论做什么,都会出现差距吧。」
「那用猜拳来决定吧。」
「这是大家决定好的事吧。」
「我还留有国王的命令权。」
「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