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少女庭国

  台版 转自 天使动漫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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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源:霜染

  录入:夜殇

  【庭•场】(NIWA)

  1、宽阔的地方。办事的地方。

  2、屋内或台阶前用以农耕的空地。

  3、种植草木,设置人造山、池塘等等,观赏或漫步的地方。庭园。

  〈广辞苑第六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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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科羊齿子原本沿着通往讲堂的狭窄通道行走,但当她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睡在阴暗的房间里。硬邦邦的地板让她感到背痛。

  手臂在脸的前方,从制服外套的袖口可以看见毛衣毛绒绒的材质,隐约能看见周围的亮光,还有些微的花香味。能窥见手表的时针走过了十点,这时间典礼早已经开始了。

  羊齿子用轻盈的眼皮眨了两三次眼,她起身摸了摸头——是自己熟悉的,没什么弹性的发质,头皮有些发烫。

  围住羊齿子的是白色墙壁,她注视墙壁陷入思考,但对这房间没有印象。她刚才似乎是睡在四角形房间的中央,硬邦邦的地板宛如水泥地一般。她首先想到这里是不同的场所,没来由地环顾四周,但脑袋里想着不一样的事情,因此景色没怎么映入眼帘。背后的疼痛也立刻消退了,似乎只是骨头发疼。

  眼前的空气似乎改变了。渗入骨子里般的寒意消失无踪,直到刚才还待在冬季雨天的户外空气中,但现在似乎与外界隔离,这是她首先察觉到的事情。依照声音听起来,羊齿子认为自己似乎在室内,但不晓得是哪里的室内。因为脑袋实在太过清醒,她甚至觉得自己刚才并没有睡着。

  羊齿子就这样发呆了一阵子。这是有点陌生的清醒方式。

  跟雨天同样,有种莫名清醒的异样感,羊齿子想着想着,注意到周围没有任何人在。直到刚才还待在一起的同班同学身影消失无踪,周围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大家的脚步声、雨声和通道前方的嘈杂声都不见了,周围静悄悄时会覆盖住耳朵的那种耳鸣,清晰得让人意识到它的存在。羊齿子干咳两声,因为能正常听见咳嗽声,她知道并非耳朵出了问题,喉咙感觉也不像是刚睡醒。

  羊齿子试着回想自己一直到没多久前做了些什么,她离开教室,经过楼梯和走廊,穿着室内鞋到外面,沿着走廊前进——大致还能照时间顺序模拟出行动,似乎也不是完全不省人事——羊齿子本身有这样的感觉。她应该是在细雨中加快脚步,和众多同学们穿过中庭前往讲堂,之后排成一列,沿着狭窄又黑暗的直线通道移动才对;中间连接着几个没有变黑的片段记忆,一瞬间后便在这房间醒来了。头发和衣服都很平常,看来至少不是睡了好几个小时的样子,但整体而言仍搞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脑袋开始对差异感到困惑。

  羊齿子一边抚摸制服细微的皱褶,一边环顾周围——有两扇门分别映入了眼帘。

  就目测来看,房间是立方体,墙壁似乎是用石头砌成的。石头是宛如有图样的大理石一般的白色,彷佛是博物馆或大楼的内装。天花板和地板看起来也是同样的石头材质,但不知为何看起来隐约发亮着,具体而言,感觉就像从石头内部隐约发出亮光,那光芒从上方与下方照耀着房间。光芒相当微弱,房间整体仍十分阴暗,羊齿子觉得就好像白天较晚起床时,拉上窗帘的房间一样。

  就好像在那种房间里有着两扇门,整体来说是相当奇妙的光景。

  羊齿子望着天花板,看了好一阵子。手贴着的地板不冷也不热,虽然不晓得是否是大理石透光,但摸起来像是普通的石头。

  无论观察多久,都只有门和间接灯光,因此羊齿子决定先站起身四处晃晃。她感觉有点呼吸困难,于是咳了几声清喉咙,但无法顺利驱赶那种感觉,可能是这狭窄房间害的。

  这个比厕所宽广、比教室狭窄的房间,羊齿子大约十步便能从这头走到那头,她穿着室内鞋走在石头地板上,于是发出僵硬的啪喀啪喀声响。她边走边试着再次反刍记忆中断处,心想那种场景中断的感觉,跟小二时体验过的全身麻醉很相似。

  或者照理说此刻应该在进行的毕业典礼,才是一场梦呢?羊齿子原本也有这样的想法,但制服的外套、裙子、平常不会配戴的缎带、学妹在教室帮自己别上的胸前的花,唯有装扮是连贯的。不晓得详细经过也想不到该怎么说明,但能回去的话,羊齿子想回到典礼或学校,于是她一边将胸口扁掉的花重新戴好,一边走近门口,结果发现眼前的门没有门把。

  有两扇铁制的门,分别设置在面对面的两面墙上。其中一扇门没有门把,从铰链可以得知那扇门是能开关的,但从羊齿子这一边无法打开。羊齿子走近在对面墙上的另一扇门,只见那扇门有门把,此外还贴着白色的布告。那是一张——

  (插图003)

  ——写着这些内容,并用透明胶带固定住四个角落的印刷物。

  羊齿子用指腹按住锯齿边,缓缓地撕下胶带。靠近一看,只见金属门的大小、把手和表面的涂装,跟职员大楼的门扉非常相似,虽然不晓得这里是哪里,但羊齿子认为应该是在校内,或是学校所有的某栋建筑物吧。虽然对所谓的「考试」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但上面记载着羊齿子所就读、理当会在今天毕业的学校与校长名,羊齿子心想,由此来推测,现在的状况或许也能当成是抽考。

  虽然上面写要毕业考,但羊齿子并不觉得这考试没过就不能毕业。虽然没有根据能这么断言,但羊齿子认为那样未免太不留情面了。这是她第一个浮现的念头,接着她心想的是,这题目有些奇怪。她觉得题目的构造不太像是考试的问题,让她印象深刻的是已死的那什么啊这句话,与让什么等于什么这句话连接在一起这件事,更进一步的内容就情报量来说,尽管意义不明,但感觉有些无法适应,羊齿子有种预感,会被迫动员有点讨厌的情绪。

  羊齿子以回避和佯装不知情为目标,尽量不去面对现实地试着想像,但空无一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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