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挺难熬的。
躲躲藏藏地过着日子直到迎来暑假,我们分别回归各自的生活。我并没有和田贯与渡利联络,只是一直躲在房间里面。父母禁止我出门,我于是默默地持续创作乐曲。不管做出多好的曲子,都没有人因此高兴,只是徒增空虚的作业。
即使八月结束了,也没有逮捕堀口博树到案的新闻出现。
他依然维持着失踪状态。
•••
班导布达完相关联络事项之后,只有半天课的第二学期第一天结束了。许多班上同学都还不肯回家,正在交换与古林相关的情报。因为暑假期间彼此见不到面的关系,各自收集到的情报和小道消息就像洒水一样充满整间教室。
「堀口犯人论」、「渡利犯人论」、「萩中市黑帮犯人论」、「随机杀人论」等各式臆测彼此交错,班上同学简直像是玩耍一样拿出许多论调出来探讨。现阶段果然还是「堀口犯人论」最有力,其次就是「渡利犯人论」了。我和田贯则没有被提及。
同学的声音很刺,像是会刺伤皮肤那样。
缺少了古林奏太这个中心人物的班级,感觉就像一盘散沙,没有人制止大家愈发偏颇刁钻的发言,状况只是愈演愈烈。
虽然我也期待着说不定有人握有什么可靠情报,而在教室等了一会儿,可是马上就发现是白费力气。
就在我拿起书包站起身子时,有人跟我搭话了。
「我说久米井同学。」
我回头。
一个头发留长到勉强不违反校规程度的女同学直直盯着我看,记得她好像姓柴冈。
「你能不能亲口跟我们说明一下整个案情的状况?」
她带刺的声音让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在教室里的二十多位学生,一举往我这边看了过来。这时我才发现田贯和渡利已经回家了。
「大家是真的很担心喔,所以啊,你们起码该负起说明的责任吧?」
我继续保持沉默,我自己有个规矩,就是在教室里面一句话也不说。
「古林的事情也是啊。」
接着传来了另一道声音。来自一个壮硕、晒得黝黑、理了小平头的男生。我不记得他叫什么。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传闻说是堀口杀的,你们几个都没有关联吗?只要把你们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就好了。」
他眼中充满了明显的好奇心。
我决定无视他们,我也没有义务告知。正当我打算快快离开而往教室前面的门过去时,柴冈彷佛要阻挠我般挡住了去路。
「……引起那么大的骚动,你们都没道个歉耶。」
——道歉?
我对她愈来愈激动的语气感到困惑。
就算说得你们好像是受害者那样,我也不能理解。我、堀口、渡利、田贯到底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啊?我不懂,完全无法理解。现阶段能得知的真相,只有古林遇害这一点而已。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参与其中。
为什么我必须把在那个一房一厅空间里面发生过的事情,一五一十禀报给你们?
柴冈焦躁地咋舌。
「你一副与你无关的态度,但实际上我们学校可是给人不好的印象了耶?」
论点乱七八糟。
虽然大家同样以带着敌意的目光看过来,但每个人的想法想必都不同吧。有想知道真相的人、有想要责备关联人士的人、有想要听到一声道歉的人、有想要发泄失去古林怒气的人、有因为杀人犯就在身边而害怕的人——多少有些偏离主轴的话语一股脑丢过来,实在无法应付。
我转身,离开柴冈堵住的门,往另一道门前去。
「不要逃避啦!」
某人的怒吼从背后传来。
我没有奔跑,只是以一如往常的步调穿出走廊,离开校舍。我准备搭乘的公车正好停在校门旁的公车站牌。
我搭上里面塞满放学学生的公车,闭上眼睛。
好累。
班上同学的声音让我想起不好的回忆。
像这样如坐针毡的心情,不是第一次。
•••
中学时代,我曾隶属于一个小型偶像团体。
我出生、成长都在东京。在丰岛区一个双薪家庭诞生的我,五岁的时候,沉迷于父亲买给我的智育玩具之中。只要按下琴键的一台简单电子钢琴,不仅能够发出钢琴的声音,还能模拟吉他、小提琴、铜钹等音色。我深深被只要发出乐音,就会感到无比雀跃的体验吸引,整天都在玩那台钢琴。
小学时期我就理解了作曲的快乐,并抱持将来希望能成为歌手的愿望,想演唱自己谱出的乐曲。十二岁时,我学会了填词,并且毫不遗漏地观赏各式音乐节目,羡慕能以嘹亮歌声演唱的人气女性乐团。
父亲理解并接纳我的热忱,让我去参加某间演艺经纪公司的选秀。那是一间无人不知的大型经纪公司,经纪公司表示只要通过选秀,公司就会指派老师,并且有机会跟其他入选的成员共组乐团。
但当我收到入选通知之后,负责的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