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去吗?」
「不是你邀请我的吗?」
「呃,是没错啦。我太开心了!啊,如果你不觉得麻烦,能不能也帮我挑选呢?」
「只要我找得到适合你的颜色。」
「太棒了!哇塞!真的假的!」
没想到可以实现心愿。
茜宁非常清楚,这种反应可以带给对方帮人实现心愿的成就感和优越感,跟刚才那种讨好的神情一样,其实茜宁没必要这样表演给爱看。
就算她心知肚明,却还是放不下想讨人喜欢的举止。
「糸林茜宁,你太夸张了。」
爱被她的反应逗笑了。
看到他的笑容,又让茜宁羞愧到想死。
认识爱以后,茜宁真的很想改变被想讨人喜欢的心态束缚的自己,可是看到他的笑容,证明她成功地取悦了他,又令她开心得不得了。
茜宁也跟着笑了,然后闭起嘴巴。
不同于出现在她视野里的白色房间,她清楚地尝到了红色鲜血的味道。
「泡了高中女生还把人带到工作的地方,你是疯了吗?」
「一般都会先问是不是亲戚吧?」
两人走进刻着Live House店名的拱门,走下楼梯,地下一楼的柜台坐着一位女人。茜宁安静地在一旁听着她和爱的对话。
「咦?她是你的亲戚?」
「不是。」
「那你是在说什么废话?」
两人说笑了几句后,爱指着柜台里的女人向茜宁介绍「这是我的同事,藤野,和我同龄」,接着又指着茜宁向同事说「糸林茜宁」。
「你、你好。」
茜宁慌慌张张地打招呼,拿出学生证交给柜台里的女人,她笑咪咪地说「感谢你的配合」,比对着照片和她的脸。
「谢谢,证件还给你。嗯,坦白说,你的朋友什么人种都有,就算再来个高中女生也不会吓到我的。啊,不过你要小心喔,这个人连表演者都不放过……抱歉抱歉。」
被那双漂亮眼睛一瞪,柜台里的女人笑着打住了话题,接过爱递出的两张千圆钞和两枚百圆硬币,茜宁也跟着交给她一张千圆钞。爱之前就跟她说过,今天的表演者都是新人,所以门票比较便宜,如果事先预约还可以便宜五百圆。此外,就当作是Live House员工对高中生的投资,他会帮她付五百圆的饮料费用。没有直接说要请客,这一点确实像是过分热心的爱会做的事。茜宁依言付了剩下的费用。
姓藤野的员工给了她饮料券,对她挥挥手,接着茜宁第一次踏进爱工作的地方。
这是她第一次走进Live House。
舞台和观众席的距离比上次去的唱片行活动空间更近。
如同爱事先跟她说的一样,整个观众席都空荡荡的。现在是平日下午五点多,爱很周到地提议,如果不是要看表演,而是要体验Live House的话,这个时间最适合。
茜宁和爱一起走进阴暗的空间,只有饮料吧台比较亮,看起来像是相约碰头的地方,拿饮料券来这里就能换饮料。
「喔,宇川,真难得。」
「启治哥,我要啤酒。」
「你不是说这里不能抽菸,所以放假时不想来吗?」
「确实都没人来呢。」
茜宁觉得他们的对话根本牛头不对马嘴,但是爱和吧台里的男人都不以为意,或许他们之间的沟通方式就是这样。简直像是高中女生嘛。当然,就算是随口闲聊也会消耗茜宁不少心神就是了。
「糸林茜宁要喝什么?」
爱一边接过装着金黄色液体的塑胶杯,一边问道。
「呃,那我也可以点啤酒吗?」
「当然不行啊。笨蛋。」
加在后面的「笨蛋」散发出毒药般的香甜。
「我还以为蒙混得过去。」
「怎么可能嘛。」
不只是回答,茜宁连递出饮料券的动作都加上了装傻的味道,爱带着无奈的笑容确实地吐槽了她。
「那我要柳橙汁。」
「你不也是十八岁就开始抽菸吗?」
名叫启治的男人一边倒出茜宁点的橘色液体,一边对爱露出了相同的无奈表情。大人看孩子时都会露出这种表情。
「我在未成年的时候只会偷偷地抽。」
「我倒觉得你那时已经摆出一副满二十岁的样子。」
「是错觉啦,是错觉。」
爱拿起塑胶杯喝了一口,茜宁感觉他这个动作看起来像是为了中止谈话,但爱一定只是口渴吧,他又不像高中女生整天只想着讨别人喜欢。茜宁接过柳橙汁,喝了一口。全是砂糖的味道。
「看也知道,这里是吧台,我上班时常常负责这一区。当然不会给未成年人酒精饮料。」
「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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