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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那种东西吗?”
我一脸“好惊讶啊”地抬头。“没有没有没有”,左京山大幅度摇了摇头。
“刚刚,我以为揭示了一个及其重要的事情“
“啊,就是人类没毁灭那个?那是谎话吧”
“谎话?“
“哈哈哈,证据的话…嗯,有个…一两个吧”
我一边说一边感到不安,所以慌张得数了起来。这个时候说零太不帅气了。
“首先。很明显,人类快灭亡了。“
看看这个城镇的现状,确实没有繁荣可言。还是叫荣华呢。
“嗯确实是这样”左京山也承认了。
“以及为什么你知道这件事”
我又提了一个。如果是管理人类的宇宙人如神明一般降下天启那还有点可信度。但作为同级生实在没有相信。
“嗯,啊,确实是这样”
左京山又点了点头。这家伙就没有反驳的意思嘛?他又戴上头盔开始挖土了。就这么结束对话搞得我很不安啊。
“嗯?就这么承认是谎言了?“
“嗯,因为你也没有说错嘛。”
实在是让人不爽快的说法啊.对于这种实在感到麻烦和棘手啊.
所以还是不管了吧.
“这种事无所谓了.比那更重要的是脚本遇到瓶颈了”
“瓶颈啊.写了多少天了?”
“第一天”
左京山维持把铲子支在腰上的姿势停住了.他似乎想在厚厚的头盔背后说些什么.
“写写其他的东西不就好了”
“我也想过啊,其他的故事吧.也有情节更长的,可是我们不能到山上去,而且那种暗黑系的实在是.总之不适合我啊”
我和星之丘电影方面的喜好一直不统一.我坐到了土山上.
我用支在膝盖上的两手捧着脸,从比平常高一点的地方看了看操场.
银鱼的背似乎在与夕阳一起下沉.
左京山似乎也完成了作业走来了.
他把铲子插到土山的底部,坐到了旁边.防护服都皱在一起,看起来坐得很憋屈.他把头盔拿了下来,白发忽然散开来,和汗水一起在空中飘起来.
虽然只在动画里见过,但我觉得有像宇宙飞行员装扮的人在旁边,感觉来到了月球表面.虽然失去明天以后,夜空里看不到月亮.
我左京山并排坐着,好像这么着就感觉到了那个已经失落的异世界的存在。我们沉默地感受着时间流失.本来不太擅长应对的沉默似乎也让人心平气和.夜晚也好地底也好,总是太过明亮的城镇里,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就像映像作品,总有东西,是因为有光与影的差别,才成立.
在这之前他坐在我旁边的时候,也隐约有过这个感觉.
“你很像树荫啊”
“树荫?”
“嗯.在旁边感觉很凉快”
也许是因为发色.尽管很像吞没地面的银色,但更让人心安
左京山的白色,或者说他的整个人,给人一种衰竭的印象.似乎是长时间让颜色一点一点褪干净一样,也像一泡再泡最后失去味道的茶叶.但依旧保持着自我的白色,也能给人以坚强的观感.
“虽然,真正的‘树荫’都不知道是哪个年头有幸体验的东西了”
左京山似乎是在想是因为它啊似得捏起了自己的头发.似乎是有什么复杂的感情,脸色并不明朗.但似乎是为了挥去这种感觉,放开了手后满足地放松了嘴角.
“那我也还你一句”
“你很像泉水”
“泉水?”
“呆在你旁边会想一直浸在里面”
他似乎是模仿我的说法,给了这么一个评价.
我的脸颊忽然像夕阳烧焦了一样瞬间变热了.
闭着眼睛的左京山恐怕对于我的变化毫不在意,有点可恨.
我觉得不公平.
说了让人不好意思地话,却只有我一个人面红耳赤,怎么想都不公平.
第二天早上我向着田野哼哼嘿嘿出发了.顺带我不知道哼哼嘿嘿是什么意思.
我一边重复本先生教我的话,一直走到终点.虽然是一大早,却有两个人影坐在田地中间.两个抱膝坐着,背对我的一男一女.
现在太阳还没升起,今天的转移的时刻还没来临,周围很昏暗.在这个时间出没的人竟然大而皇之坐在田里,简直是在叫人把她们当小偷.
我盯着她们,决定如果认不出她们是熟人就一拳揍过去.
二人在拔芋头,好像还把头靠在一起.能隐约听到对话.
“这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