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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挥舞起双刃剑朝着魔女袭来,魔女惊讶得摒住了呼吸。
魔女立刻改变策略,用盾牌防守。
再生中的第二面盾牌被劈裂,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另一侧刀刃挥砍过来,将第一面盾牌撞碎了。
顺势旋转过来的刀刃被第三面盾牌防住了。
土盾牌与双刃剑针锋相对,此时此刻,齐格第一次看到了魔女的脸。
蕴含着苍青色的深邃瞳孔,与齐格的视线交会。
视线锐利的魔女在极短距抛出石弹,齐格用护手斜着滑走。
用最小限度的动作做出杂技般的防御。
魔女虽然对此感到惊讶,但还是在最后一面盾牌还在支撑的时候释放组合好的术法。
齐格跳离地面,刚才的落脚点浮起了新的盾牌。
连接连不断射出来的木桩,也没能击中事先回避的齐格。
「……?」
自己的术法被预判了,魔女歪了歪头表示不解。
眼前的男人看起来不像是会使用术法的人。
是通过某种手段察觉到了术法发动的时机了吗?
——那样的话。
†
齐格一边调整呼吸,一边警戒着对方的动向。
与魔女的战斗还是未知数,不过比预想的要好打很多。
极大原因是由于对方不擅长近战。
拥有如此强大的远距离攻击能力,没有近战经验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吧。
而且魔女的力量强过头了。
人类就如同能被轻易碾死的蝼蚁,她还得劳神费力地亲自一个个弄死。
先不说多对一,肯定是不适合面对面地一对一战斗。
除此之外——。
「哎呀」
一股刺激性气味飘来,魔女转身与我保持距离。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可是在法发动之前一定会有这种独特的气味。
攻击系有刺激性气味,防御系有钢铁气味。
这么一想,好像在第一次攻击之前也有这种气味。
那个时候的味道更强烈。
看来是根据术法的规模,气味的强弱也会随之发生变化。
魔女恐怕都没有注意过这一点。
每当我察觉到并成功回避攻击时,她都会露出惊讶的表情。
虽然不知道其原理但值得庆幸。
我防具只有护胸、厚实的护腿和护手。
如果是剑类武器攻过来还能抵挡,要是硬吃一招魔女的术法的话,大概可以直接下台领便当了吧。
幸好,这边的攻击对魔女来说也是一种威胁。
虽说不可能连盾一起砍断,但只要有机会钻过去砍她一下也能赢。
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一丝破绽都不放过。
魔女行动了。
攻击还是防御。
刚做好备战姿势的齐格,刹那间,一股大到令人皱起眉头的刺激性气味席卷而来。
是攻击。而且还是前所未有的强劲攻击。
为了掸跑脊背上的寒战,齐格与魔女拉开距离。
紧接着地面上刺出了木桩。
不是一根两根这种程度的。
木桩就像是雨后春笋那般,接连不断地刺了出来。
将土人偶和正在战斗的正规兵们,不分敌我地把所有人全都卷了进去。
正面受击就完蛋了,即便不是直接击中,受到伤害无法动弹也得凉凉。
齐格拼命地躲闪。
总有许多木桩擦伤他的身体,但齐格无暇顾及这些。
即使看不见目标的身影,魔女也不会停止生产木桩。
直到木桩多到能填满视野时,她才终于停下来。
魔女喘着气环视四周。
面目全非的土人偶。
无数士兵被串成签子,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血与地表灰尘糅杂在一起,形成了污泥。
能动的人已经一个都不在了。
魔女确信外敌已被排除,松了口气。
像这样感受到生命的危机,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为了让因接连不断地使用魔术而疲敝不堪的身体得到休息,魔女转身迈出脚步,就在这时,轰鸣声响起。
魔女转向巨响声,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