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说不上是苦笑还是失笑,闲坐在椅子上的模样着实优雅。
上半身靠着椅背,翘起修长的双腿。套装还真是不错。下次拜托丝塔西娅也穿一下吧。
「不会给你造成困扰的,同志。」
「但愿如此喽,同志。」
立花女士挺直后仰的上半身,手肘撑在办公桌上,双手交叠。
政府官员的迎战态势。可人的微笑与露出獠牙的野兽相近。
我们祖国的官僚体制极其优秀。不管是谁何时被铲除都能继续运作无碍。
在这种体制下,能够存活下来的家伙都是些什么人──不用说,绝对不容轻侮。
不管怎样,总之与军方或情报机构都没有直接关联的她,已经掌握到情报了。
刻意向我暗示这点,是牵制,还是威吓?
反正面对他们这种人,在下水道长大的混混再怎么挣扎都不是对手。
我们只拥有一身本领。没半点学问。再来就是一点点的顽强,以及赚来的钱。就这样。
所以我谨慎地挑选字眼,但不耍小聪明,尽可能说出自己想要什么。
走进店里到柜台排队,说出自己要买什么,安静等店员印收据给自己。
「这点程度的情报的话,我可以给你。」
──好耶。
我克制自己不让声音兴奋变尖,十分小心地道了谢。
「不好意思,得救了。」
「是呀。我看得出来你是豁出去了。」
真是的,完全被看穿了。但是矢口否认比认输更丢脸。
我没说话,只是耸耸肩并倾尽全力把立花女士告诉我的情报记在脑子里。
重要的是时间与地点。
第一步不先搞清楚这些,那便无计可施。
等搞清楚这些后,就能走下一步。
「……不好意思,得救了。」
「哎呀,这么快就要走啦?」
「毕竟我可是豁出去了。」
我再次向立花女士道谢,然后咧嘴笑着告辞。
接着我又觉得这样还不够,决定再补上一句话:
「今后请继续惠顾。」
「好的。如果我又有需要,会再找你的。」
在立花女士的微笑目送下,我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啪嗒关上的门扉后方,可以想见立花女士一定正在积极处理新的事务。
「……那么──」
立花女士肯定会这么说,伸手一把拿起桌上电话吧。
「看来空军高层要空出一个位子了,要安插谁进去好呢?」
◆
「哎呀,这不是丹尼拉•库拉金同志吗?」
圣芭芭拉教堂。我向这位古时候的少女致敬,然后对着从圣幛后方现身的女人低头。
「女修士」看到我的这副模样,一边故作优雅地走来,一边面露浅笑。
芭芭拉小姐要是看到这个肉感美女的僧袍打扮,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至少救世主可没说什么,只是从圣幛注视着我与「女修士」。
「今天有什么需求吗?又来行忏悔圣事了?」
「对,没错。」
不用说也知道。我答得很快。
「我必须请你仔细听清楚,我接下来要用什么东西做出何等罪孽深重的行为。」
「太可怕了……」
「女修士」故意吊人胃口,扭动着身躯强调她的柔软肢体。
但我没义务陪她玩,也没那时间。
我从口袋里扯出信封,抓出一叠卢布砸到她脸上──当然不会。
我毕恭毕敬,怀着敬意把它交给了「女修士」。
「这是捐款。免得你听漏我说的话。」
「哎哟,这……」
眨啊眨的。「女修士」像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似的眨了眨眼睛。
那种举动,就好像她作梦也没想到我会给这么大一笔钱。
话虽如此,这女人的一举一动总是耍心机且戏剧化,夸张得很。
「吾主伊伊稣斯•合利斯托斯,上帝子,借汝至洁母与列圣祈祷,怜恤我等……」
然后她动作依然夸张,但却又真诚得惊人,向救世主做了祷告。
「你愿意倾听吧?」
「当然愿意了。」
对于我小心谨慎的询问,「女修士」用宛如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