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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去找其他女孩。尽管丝塔西娅从来不把话说出口。
不,说不定就连这个,都只是我脑中浮现的美好幻想。
但是那也无所谓。我宁可当作她心里这样惦记着我,这会让我心情很好。
我用包着厚手套的指尖梳理丝塔西娅的银发,她就像猫咪一样眯起了眼睛。
「我会再来的。」
「好,我等你。」
最后我与甜甜微笑的丝塔西娅互吻脸颊,离开了她的房间。
回头偷看一眼,丝塔西娅在腰侧微微挥手。「下次见喔。」
害得我好不容易才压抑住险些上扬的嘴角。
我一如往常地走进格栅电梯,投入硬币。
电梯用符合收费的安静动作,把我送到地面。
所以呢,后来发生的事当然也一如往常。
「你总算是下来啦,丹尼拉•库拉金。」
横眉竖目的皮斯孔夫人,用一如平常的威严态度等我出现。
但我也不会输给她。我可是对付过GRU或帮派分子的。
我当着她的面,装模作样地看一眼手腕上的领航员。
「我不觉得我有拖很久啊……会不会是手表慢了?」
「毕竟上次才刚听说你伤到脚嘛。真笨。」
酸言酸语对夫人不管用。她用一种猫或老鹰盯着猎物的目光瞪向我。
每次都把我吓到腿软。这就是所谓的管教或条件反射吗?
我模模糊糊地想起之前听玛丽亚说过的伊凡•巴夫洛夫养的那些狗。
「要知道,天助自助者。笨蛋是得不到上天保佑的。」
竟然会去相信那些非科学存在,夫人果然是个老派人士。
我大可以笑着不当一回事。但我无意取笑别人相信的事物。
更何况那种没礼貌的家伙会挨夫人的揍。
「不是都说狼饱肚子靠腿勤吗?」
「那你就别让腿受伤啊。」
然而就连我拙劣的反驳,也被夫人一句话击落。真受不了。
这种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实际成绩来反驳。做出结果可以让任何人闭嘴。
「别担心,我有在赚钱啦。」
「那还用说吗?付钱的才有资格听音乐。」
意思是叫我别拿理所当然的事情说嘴,这句话说得很对,但我也是很辛苦的。
我被叮得满头包,但仍然把信封交到夫人优雅地伸出的掌心上。
「……给你。」
「这才对嘛!」
比起我耗费的时间和劳力,夫人用魔法般轻快的举动把信封收好。
我每次总是一赚到钱就变得心胸开阔,但钱一被拿走又意志消沉了。
我不禁变得有点沮丧,夫人照常用她锐利的眼神狠狠瞪我。
然后用那枯枝般……或者根本就像巫婆魔杖的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胸膛。
「丹尼拉•库拉金。你这阵子先别过来比较好。」
「啥啊?」
「我是在叫你别来这里。俄语听得懂吧?」
「怎么忽然这么说?你是什么意思?」
我当然会忍不住这么问了。
想见到丝塔西娅需要付钱。也就是说只要带钱来就能见到丝塔西娅。
谁都不能对这件事说三道四──好吧,也不是真的不能。
但我也不认为夫人会说「我不希望你这种混混接近她」。
果不其然,夫人看了我的反应后以鼻子轻哼一声,慢慢摇了摇头。
「别误会了。纯粹只是我们这里不方便啦,丹尼拉•库拉金。」
「……意思是?」
「是为了下一场戏剧演出。我想让那孩子心思稍微专注点。不过是如此罢了。」
「是喔……」
我噘起了嘴唇。但也不便继续过问。
丝塔西娅的舞台。那是她意义重大的职业,不是我能干预的事。
沉默了半晌后,我死心地用舌头发出「啧」的一声。
「我都跟她约好了会再来耶。」
「那就再来啊。」
夫人轻蔑地瞪着我。然后难得──我是说真的!──翘起了嘴角。
「到时候别忘了照常付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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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名叫爵士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