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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真要追究的话其实我的所作所为全都对不起她,所以现在想这些也太迟了。
俗话说偷三戈比受绞刑,偷五十戈比受尊敬,但那是鬼扯。
像我赚了一千卢布,还不是一样是「清理人」。
所以我不觉得自己正在走入暗巷,当然不是因为这个理由。
我现在要去见的是不存在于电视上的职业,一群比我了不起得多的女人。
万一被丝塔西娅知道的话,她会捏我的屁股。那个还满痛的。
我一边对伫立路旁的女人们摆好脸色表达敬意,一边悠闲地漫步前进。
假装想找今晚的伴,但没钱去酒吧把妹,因此决定只看不出手。
这也是事实。
高档的──意思是受过教育与训练的那些人。没有一个女人不是美女──女人们都待在酒吧。
更高档的女人们,不会主动找伴。对方会自己送上门来。像我就是。
出现在这里的,都是不属于那个圈子的男男女女。
更别说被那些黑帮关在同一栋集合住宅里的女人们。
她们的价码大概远比那些交际花低廉,等于是用完即丢吧。
不然就是专门用来做交际花绝对做不来的事情。
再不然就是两者皆是。
「……啧。」
即使在一堆相差无几的灰色立方体(还是叫做长方体?)当中,我仍一眼就认出它来。
在暗巷里打滚个几年,就会慢慢培养出一种类似嗅觉的感觉。
那类地方碰不得。就算想找地方睡觉,一旦误闯那种地方就会出不来。就是那种房屋。
还算干净,但又有点脏。听起来矛盾,这栋集合住宅就是两者兼具。
虽然饱经风吹雨淋而弄得有点脏,但墙上没有任何涂鸦或贴纸等等。
席地坐在门口的不是美女,而是穿着爱迪达运动外套的混混。
错不了,是黑帮分子的跑腿小弟。
一群人生乐趣只有吃饭、喝酒、女人、毒品与蠢话,对其他事物也不感兴趣的家伙。
应该说他们懂的也就这些了。我也没好到哪里去。所以才会被上头使唤来使唤去。
我看不会是打手。所以也不是保镳。
──真麻烦。
这种货色被穆罗梅茨上尉打个两、三枪就会死。是我也会死。
问题是现在不是时候。眼前被这些家伙纠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各种蔬菜都有它的时令,吃午饭要有勺子。
我是来侦查的,不是来做鲁莽的突击队。
现在该怎么办呢?老样子,在巷子里到处徘徊而已。
我没打算进去作客──先不论有没有那个能耐。
虽然没这打算,但是只会在外面盯着看就变成跑腿的小鬼了。得做点男人的工作才行。
──话虽如此。
我从正面到背面绕了一圈,不管从哪里来看,都是随处可见的便宜妓院。
白紧张一场了吗?丝塔西娅那地方可能让我的感觉有点脱离现实。该反省反省。
进去很简单,问题是进去之后怎么办。更正确来说是怎么解决里面那些家伙。
这下该怎么办呢──我正在思考时,真的只是凑巧,听见了那个声音。
喀的一声,是鞋跟敲击混凝土的声音。门口的跑腿小弟站了起来。
看来是女人出来了。跑腿小弟口吐两、三句下流言词,让路给那人。
「唷,母狗。废铁尝起来是什么味道?比生肉好吃吗?」
皮斯孔夫人要是听到这句话绝对会动手打人,但女人的声音充满了轻松自若的笑意。
「那种事我怎么会知道。」
是个身形修长,让人想猛扑上去的红发女人。
白色大衣贴合着身材,每当鞋跟踩出声音,腰肢便优雅地弯曲摇晃。
外套让能见部位受限,但能窥见身体线条几乎包藏不住得凸显在衣服上。
红色长发如火海般艳丽,戴着的帽子就像海面上摇曳生姿的小舟。
感觉跟这种偏僻场所很不搭调,对,这样的人应该出现在乌克兰酒店才对。
不过真要说的话,我比较喜欢头发染红的丝塔西娅──……好吧,先不说这些。
──这似乎是个好机会。
要说来得正是时候也对。不过所谓的幸运大多都是如此。
我悄悄尾随那个悠然走在路上的女人。她心情好到都快开始哼歌了。
在这种时候,我总是会很紧张。不先攀谈就无法行动。
没什么,虽然俗话说「好奇女孩会在市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