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定的。
所以──好吧,只有两个生化士兵追过来,已经算走运了。
而且还有一件走运的事──他们是速度快的跑在前面一直线追过来。
「有种就来啊!」
我退离原本贴着绕圈圈的集合住宅墙壁,对准道路中央猛射波波沙。
我作为「清理人」学到的其中一件事,就是子弹不会发疯似的到处弹跳。
它会在狠狠打中墙壁或装甲后,沿着表面滚动般飞远。所以正中央是安全的。
「唔哇!他妈的,连掩护都不会吗!」
「白痴啊你!你那么行不会跑快点啊,挡我的路!」
相较之下对方由于身形庞大,只有在窄巷里特地跑在前面的一个能开枪。
后面那个中了几枪动作变慢的家伙,得狠了心连前面这家伙一起打才能开枪。
不过他不开枪当然不是因为不打自己人,而是怕开枪毙了我之后轮到自己。
但多亏于此,单论枪枝数量的话是势均力敌。尽管其他方面想也是白想。
「喝啊(呜啦)!」
就像现在,一旦前面这家伙仗着装甲硬冲过来,我就束手无策了。
那些说大块头动作慢的家伙根本什么都不懂。动作快到想瞄准要害都不行。
不,也许得怪我枪法差?或许吧。我扣紧了波波沙的扳机。
「啧!开什么玩笑啊!你以为一颗子弹要多少钱……!」
彷佛拿水管洒水般射去的枪弹,竟给我像豆子一样弹开。
波波沙射出的托卡列夫手枪弹的贯穿力碰到他都没辄,只能说不愧是军用品。
也就是说一分钱一分货,但背后那家伙似乎就没这么高档了。
我看到那家伙「哇!」地惨叫一声迸出火花摔倒在地。看来子弹刚好钻进装甲缝隙了。
大概是某个非科学存在没保佑他吧。总之真是幸运。
但我的现况并未因此获得改善,眼前有着VAG七三的枪口。
「糟透了!」
吼叫着滚倒的我之所以还活着,或许得归功于我选了让他不便行动的窄路。
要让一个完全机械生化兵振臂把我揍飞,这地方有点不太合适。
我要是挨了揍,想必已经变得比刚才那跑腿小弟更欢乐了。
听说火箭枪这玩意,有效射程非常极端。
说是太远或太近都不行,多亏于此,打中我的子弹没能射穿装甲板。
不然就是芭芭拉今天把「清理人」也算进保佑对象了。搞不好是这样。
不管怎样,我只是进一步扭伤脚难看地摔倒,防弹衣被撕裂就没事了。
虽然没事了──但也到极限了。我全身恶狠狠撞在柏油路上,宣告完蛋。
因为沉重的金属脚步声,传来的距离近到没有闲工夫更换弹鼓。
「……可以了,我做够了。」
我丢开波波沙,呻吟开口。呼吸不顺。恨不得把头套一把扯掉。
缺氧闪烁的视野,可以看到名符其实的铁面人脸上挂着贼笑,步步逼近。
「别客气啊,还没打过瘾吧?」
靠得这么近不用揍人,一脚就能把我踩扁。看来这家伙正有此打算。
或许没到一吨,但被数百公斤的脚一踩,就跟被车辗过差不多。
我可以拔出托卡列夫──但乱射子弹也只是浪费钱。
毫无胜算。这种事我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一个生肉能耗这么久够强了。
我勉强仰视眼前的铁块。全身上下都在喊痛。真是的,饶了我吧。
「不过你这家伙挺带种的嘛,啊?你是哪里养的狗?给我老实招来,我可以让你死得轻松点。」
完全机械生化兵的冰冷铬眼凑过来盯着我。
一张气喘吁吁,豁出一条命的蠢蛋「清理人」脸孔映照在金属表面。
「……告诉你一件好事吧?」
「啥啊?」
我一边喘着大气,一边说了。
「看看你的背后就知道了。」
下个瞬间,一场脑浆与髓液的阵雨来临。那家伙的脑袋变成碎片爆开了。
KS二三,镇暴散弹枪的枪声轰然响起。
我实在不觉得除暴安良需要用到二十三毫米的防空机枪枪身。
不过今天才第一次知道,用它可以轻轻松松把生化士兵的脑袋变成废铁。
「抱歉,同志。我们来晚了。」
「很准时,同志。得救了。」
在废铁的背后,一个穿白西装的秃头大汉单手拿着散弹枪悠闲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