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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说我危险是甚么意思了。」
「各种意思。至少,我觉得在剑技上敌不过你。」
虽然很悔恨,但是没说错。但是,阿诺特听了后却好像很开心。
「不久后跟你比试一下好像也不坏呢。」
「那就求之不得了!奢望一点的话,还想跟你练剑就是了。」
「嘛,我倒不打紧。」
「真的吗?」
要是学会阿诺特使用的剑技的话,也许就能知道破解他的方法了。就算达不到那剑速和力度的境界,也能得到甚么提示吧。
莉榭满眼期待时,阿诺特颤抖著肩膀笑了。
「你果然会给出超越我期待的回答呢。」
「甚、甚么意思了。……还有,乐曲好像要开始了。」
流转著的是柔和的旋律。聚集在大厅里的人,分成中央和墙角。回过神来,莉榭他们的四周,都只剩下正要跳舞的男女了。
皇太子和他未婚妻会怎么办呢,好像在暗暗地备受注目。
「没有必要勉强跳舞啊。」
「哎呀。就算是我,反正的话也会好好享受哦?」
把他的问题视作挑衅接受,莉榭再次伸出右手。
「……明白了。」
阿诺特执过她的手,自然地引导到了人少的空间。虽然平时好像被女性说是很冷淡,但出乎意料地熟练的样子。
移动到舞厅中央后,面对面牵著手。
阿诺特把空著的右手,转到了莉榭的背后。
(哇……)
被温柔地揽住的手,比想像中还要大、很有男子气概。莉榭因而屏住了呼吸。
靠近阿诺特到这地步的,这该不会还是第一次吧?
(不,不是第一次啊。这是第二次了……!)
在莉榭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在第六次人生看到的最后光景。
跟阿诺特这么接近的,今天是第二次。
而第一次,是被他的剑贯穿心脏的时候。
在那座城里,很多骑士被皇帝阿诺特・海因砍倒了。莉榭也站在血泊上,一个劲地喘著气,紧握著因自己的血而打滑的剑柄。
在背后保护的,是王室一家躲进的房间。
如果他们能安全地穿过秘道,年幼的王子们就会得到同盟国的庇护。在那样的战场上,如果守护到王族便是胜利了,即使舍弃自己一众骑士的生命也在所不辞。
莉榭的剑只掠过阿诺特脸颊一次,是在听到『王子们已逃走了』这讯号钟声的时候。
能让阿诺特受伤的,只有那一剑而已。
在接下来的一瞬间,莉榭的左胸,刺了一把漆黑的剑。
那时候,记得心脏好像被火钳打进了一样,非常的热。
虽然不疼痛,但呼吸却很痛苦。拔出剑的『皇帝阿诺特・海因』,跪在倒下的莉榭旁,低声呢喃了甚么。
不知道为甚么,能清晰地描绘出那天的那光景。
「……」
舞蹈开始后,茫然地挪动双腿的莉榭,紧紧握住阿诺特的手。
(稍微恶作剧一下吧。)
就那样身体的轴心往后拉,从揽著腰间的手之中逃离。莉榭脱离了阿诺特的领舞,但并没打乱舞步的和谐,就那样子当场轻轻地转了一圈。
看来突袭成功了。看到阿诺特微微瞠目,确信了这一点。
(好了。这样下去我就会掌握住舞蹈的主导权了,你要怎么做呢?)
带著挑战一样的心情抬头看阿诺特,向他发出了宣战布告的笑容。
如果他一如己意,慌慌张张地跳起舞来的话,那可是多快乐的光景。莉榭一下子将牵著的手拉到自己那里,两个人正要配合音乐转身。
可是,被阿诺特阻挠了。
「!」
揽在莉榭腰间的手,顺势错到别的方向。
趁那空隙改变了旋转轴心,原定的动作被覆写了。
(啊!)
结果,莉榭当场被转了起来。
当然,即使如此也不能出丑。在做好漂亮的旋转后,礼服的下襬柔柔鼓起,周围传出阵阵欢呼声。
优雅地转身的莉榭本人,内心非常不情愿。
(原来如此,这样子卸过了吗。……那么这个呢?)
就算莉榭想要踩下去,阿诺特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脸。像是理所当然地躲过之后,露出『这次又想怎么样?』一般邀约的眼神,笑著低看她。
(一副说我做甚么都没用的表情呢。)
虽然对他从容的表情感到不甘心,但他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