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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牌(hit)」
梅尔文,敲击赌桌两次。
荷官又滑过来新的卡牌。
红桃7。
败北(爆牌)。
欢呼声在我的胸中爆发。
(……还没)
还没有决胜。
关键的荷官的手牌还没有确定。
赌场里的赌局,本就是和荷官进行的。虽然通过贪婪(greed)变成了例外的闲家之间的交战;但如果师父在这里输给了荷官,那只会让两人都失去几乎所有的金币。如果那样的话,大概就不可能再通过第二场游戏了。
荷官表面的明牌是A。
翻过底牌,方片4。
再拿一张,这次是黑桃J。独眼的J(注:黑桃J只露出了一只眼睛,因此有独眼J的说法)。如果牌的顺序改变,那就是自然黑杰克了。(自然黑杰克之前都是nature blackjack,这块写的native,没查到有这么个说法)
从软牌(A记作11点)转为硬牌(A记作1点)。
再拿一张。
「恭喜」
荷官低下头
梅花4。
荷官的手牌停在了19点。
「已确认君主·艾梅洛二世大人获得五百枚金币。承认其第二局游戏出线。」
4
埃尔戈努力地为面朝白面具而坐的士郎讲述着旅途的故事。
羞愧难当。像是给伟大的前辈们讲述自己稚嫩的冒险故事一般,脸颊好似有火在烧,舌头不停打着卷。
但即使如此也倾尽心绪和话语地讲述着。
就算是早已忘记的事情,素描本也能作为补充。
在海盗岛和新加坡被凛捡到。与二世和格蕾的相遇。因与无支祁和拉提奥对峙而来的,神之觉醒。
在日本,两仪干也进行的和夜劫的谈判。和若珑的战斗。与身缠第二位神明,吞噬了太祖龙提丰的若珑周旋的事。
在亚历山大,那海底大图书馆的威容。阿特拉斯院分派所制作的水晶设施里,与希翁还有托勒密的再现体相遇后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然后,在这摩纳哥的见闻。
士郎静静地倾听着。
虽然担心什么亚历山大四世之荒唐,但讲到此处,青年也根本没有笑话他。
「埃尔戈」
正讲着,士郎突然开口说到。
一边抚摸着白面具,缓缓描摹着它的表面;一边继续说到,
「这张面具,清楚地记得。你刚刚所说的,你的旅途。」
「唉……」
「你忘记了的事情,你遗失了的事情,都刻在这张面具上。尽管所谓道具大概就是这种东西,但这张假面还在其之上。」
埃尔戈持相同看法。不仅仅是能够使用权能,埃尔戈感到在众多方面获得了白面具所助。
「你在解决了记忆饱和之后,想要做什么?」
「我……」
说到一半,又稍作思考,
意外的是,答案很爽快地出来了。
「我……想要见到尽头,现在是这样想的。」
「尽头?」
「姊姊说,想要做能守护老师和大家的自己」
「那可真不错。是艾梅洛二世的内弟子来着吧」
「是的」
点头说到,
「但是,我的梦想稍微不同。我想一定是因为,和老师和姊姊和凛一起的这场旅行很快乐啊。对现在的我来说,生存就是这场旅行本身。所以……即使能尽情生存下去,也一定会继续旅行,我想要见到属于自己的尽头。」
还能容许埃尔戈拥有的记忆越来越少。
之前是醒来以后的数月,如今就连旅行刚开始的几周间的记忆都已经开始出现欠缺。
即使如此,心仍是自由的。
思索着迄今还不了解的土地时,年轻人感觉就好像被从噬神的宿命中解放开来一样。
父亲,也是这样吧。
听二世所说,征服王伊斯坎德尔只是想要见到尽头之海(俄刻阿诺斯),就率领着记入世界史的大军,向着遥远东方进发了。
荣光尽在远方(το φιλοτιμο)
念起父亲曾经挂在口头的话语,自己的心脏中也燃起了小小的灯火。想要见到未见之物,想要知晓未知之物,毫无办法地为之感到振奋。
「这样啊。旅行很不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