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凛传来了念话,
『等等。该不会,那些全都是——』
「全都是魔眼」
范·斐姆断言到,
「漂亮,每一个都是匹敌甚至凌驾于noble color之上的。那么,我也必须令魔城「开门」了」
海面之下,上级死徒咧嘴露出了无畏的笑容。
*
决定命运的卡牌,滑了过来——梅花7。
这下,师父的手牌是——合计20点。
「啊……」
相当强大的牌型
但是,要高兴还是有点早,这把必须要同时超过梅尔文和荷官两人。
两边都持有着A,通常来讲这种时候是不应该投下大赌注的。(※A在21点中是很灵活的牌,代表的点数根据手牌结构视为1或11)
我强忍着声音,忍住了要从体内逃出的某种东西。那或许是被称为运气的某物。
又一枚卡牌,这次滑向了梅尔文。
又是红桃,红桃2。
梅尔文的手牌变成了合计16点。
在这肯定会拿牌(hit)的局面下,师父开口说
「我也想问问你。梅尔文」
「请」
荷官并没有去打断两人的会话,毕竟此时这张赌桌上只有这两位客人了。
「为什么,你那么执着于这场胜负?你也不是多么渴望君主的位置吧?」
「对你来说那大概是两周左右。而对我来说呢,这一小时就是全部了。」
那个时间的含义,也深切地传达给了我。
第四次圣杯战争。师父与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并肩作战的,黄金般的时间。
「对突然说什么自己要去日本,结果回来以后彻底变样的同班同学,我到底有多么的惊讶,我到底有多么的羡慕,你能明白吗?我的身体一天一天的虚弱下去,却让我看见只经过了充其量两周的冒险就像破蛹羽化了的家伙,你知道我有多么的痛苦吗?」
「怎么可能知道啊。你又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嘛,反正那也只是别人的心情而已」
轻易做出了撤回前言的样子,但多半并不是那样。
师父和梅尔文,肯定都已经把无法理解对方的心情作为前提了。他们早就达观接受了不管怎么沟通,都绝无法互相理解一事。
但是,他们都在想要传达某些东西——
就算解释不充分,亦或说的太过。
就算抱怨着何其无意义,也绝对不会放弃。
该不会,这两人其实是很相像的吧?
「你一个人去冒险,奇迹般的生还,改变着命运,还再不断得到新的成就。看到这些事,就连早就已经死去的我也想要去活一次试试啊」
「想活你随便去活啊」
「这太难了。我认识的人里也只有你做到了」
像是玩具被人独占了的小孩子一样,梅尔文撅起嘴唇,
「太狡猾了,也给我分点啊。」
师父的表情像是在说「我就知道」。好像多么惊讶,又彷佛早就明白,如同抱怨不快又似是而非——那般的表情。
「那就没办法了呢」
「啊,没办法了」
二人互相一笑,然后,
「拿牌(hit)」
梅尔文的手边又发来了新的卡牌。
红桃4。
大概这就是命运的启示吧
红桃的A、2、3、4都来到了梅尔文手边。
总计20点。
和师父平手(draw)了。
「无话可说呢」
梅尔文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
「我怎么会让他平局(draw)结束啊」
低语后,敲了两下赌桌,
「拿牌(hit)」
新的卡牌,是红桃5。
总计15点。从软牌(A记作11点)转为硬牌(A记作1点)
异常的牌序。
如果,下一次来的是红桃6就是21点。达成黑杰克。
观众们又回归沉寂。守望着这张赌桌的人,显然也明白魔术师的赌局中有偏向。恐怕琢磨着牌局最终可能的偏向。
自己只能祈祷。
亚德也安静着,只有师父呼吸的声音还依然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