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烹调款待学生的时候吗?
同时,又注意到了一件事。
(……我的工作是他给的。)
从威尔士的故乡来到了时钟塔的那时的自己,如一张白纸又不知所措。为了逃避当时的事件,像是在依靠讨厌这张脸的师父,远离往事来到了伦敦。
对于这样的自己,这个人大概只派了我最低限度的工作吧。尽管环境不体面并不是骗人的。但是房间动不动就被游戏什么的弄得乱七八糟,想来其实也不是故意的吧。为了不让弟子感到不被需要而为难,也许那种意识也确实存在。……我过了好几年才明白这一点,倒不如很让自己生气。
「而且,魔术师中也有很多人不能吃他人做的食物。这艘船也考虑到长期周游的情况,在房间里设置了厨房,让客人可以自己做饭」
「……是吗」
那个庭院也一样,这艘船出乎意料地考虑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恐怕是受到了主人梵·斐姆的影响。
师父花了些时间准备,也许是想起了过去吧,而后把切下来的黄油倒进平底锅里。
锅里飘出上好的烤黄油香味,用同样的平底锅煎了培根一会儿后,又打了鸡蛋进去。
趁烤的时候,麻利地切了生菜和西红柿。
煎好荷包蛋后,把这些蔬菜也过了火,装盘后撒上盐和黑胡椒。那些闪闪发光的生菜虽然简单,却一样漂亮。
「虽说也算不上是道菜,但就随便吃吧」
「好的」
我忍住想再看一会儿的欲望,拿起叉子。
我往荷包蛋上一插,半熟的蛋黄一下子溢出来,把蛋黄抹在培根上,送入口中。
「……很好吃」
不知为何,我差点哭出来。而且要是跟师父说了,估计他会哼一声无视吧。
顺便喝了红茶。
这边苦味有点太重了,但我还是挤出了微笑。
「怎么了?」
「不,师父以前说过,奶红茶(ミルクティー,搭配了奶茶球的一种红茶)是绅士淑女的饮料」
那是权宜之计。剥离城阿德拉事件的时候,对于勉强想要装成大人的少女,师父如此教导。
对孩子,这个人有一种奇妙的温柔。埃尔梅罗伊教室这种替代物能一直经营了十多年,归根结底是因为这样吧?
沉浸在那时的回忆中。
「烹饪也是魔术的基础」
师父喝着红茶说道。
果然还是有点苦吧,眉间的皱纹比平时深了两成,混杂着别扭的表情继续说。
「吃进嘴里,进入体内的东西,都是在构筑自身,不管其良恶。所以实践派的魔术师至少会制作最低限度的食品。当然,也有所谓的贵族主张,与其自己做饭还不如死了算了的那种」
像这样师父的课,我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在时钟塔,我感觉自己真的独占了众多魔术师梦寐以求的课程,愧疚和自豪同时涌上心头。
自己一边品尝着烤得酥脆的培根,一边问师父。
「梵·斐姆先生的委托怎么办?」
「既然已经正式接受了,就只能继续往前推进了。不管怎么说,卫宫士郎的事好像也和船宴有关」
师父也一边吃着自己的份一边回答。
卫宫士郎。
第五次圣杯战争的胜利者。
迄今为止,自己对圣杯战争从未有过胜利者的印象。也许是因为自己知道的只有老师和凛这样的生还者。总觉得圣杯战争都有着悲剧性的结局……我有着这样的印象。
同时,另一个疑问也涌上心头。
「大概……很难能联系的上凛和露维娅她们」
「几乎确定如此。刚才的使魔也将追踪她们的魔力波长的术式编织进去了……术式是弗拉特组的」
「啊,果然」
忍不住脱口而出,赶紧用手捂住嘴。
看到师父一脸受伤,我有点过意不去。抬眼看着喝着红茶的师父,为了岔开话题,又问了一个问题。
「但是,既然如此,与其作为委托的报酬获取参加费,还不如直接要求提供能阻止埃尔戈记忆饱和的术式信息。弗拉特窃听到的内容,您也听说过吧?」
「Lady。把自己的问题排在后面是不好的习惯」
被指出来,我的耳朵一下子热了起来。
确实,梵·斐姆说过,他知道停止埃尔戈记忆饱和解除自己的年龄固定这两方面的方法。
师父对我的变化柔和地笑了笑,又喝了一口红茶,继续说。
「但是,这样的要求就等于有所亏欠,这样的交涉是不行的。
等价交换很重要。不只是魔术的原则。如果付出的代价和得到的东西不相称,就会自动欠下人情。欠高级死徒的东西,就像在下地狱的契约书上签名一样。比如在那辆魔眼收集列车上,哪怕可以免费得到魔眼,也不可能乖乖接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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