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活泼的发言当然指的是一个人。
彷徨海的基兹。
既然说了要在斐姆的船宴上了结,他不可能没来。而且,最初的游戏当然会突破吧。
「哦,有这样的人的话,我也想听听看」
依西里德似乎很感兴趣地这么说着时……
「……等下」
突然冒出沙哑的声音。
是咒术师艾泽尔。
也不知道是他还是她,那个人朝着和我们来时不同的方向说到。
「是不是有人先走了?」
顺着视线,依西里德蹲在通道前。
「嗯,确实有些脚印,还残留着体温——看来,有人比我们更早通过了刚才的游戏,而且没有在这里等待」
他立刻站起来,愤然正了正衣领。
「要是搞出了什么先行者有利的规则可就不得了了。这边也立即追上去吧」
大步地, 依西里德向着新的通道走去。
我们也跟在后面。
向下走了一段路,而后变成了向上的楼梯。
空间本来就很宝贵的船,竟然在只对参加斐姆船宴的人有关的隐藏通道上花费如此大的成本。
也有可能是通过高超的魔术歪曲了空间,但即便如此——不,不如说成本应该会进一步增加。
大体上魔术相关品等同奢侈的结晶。时钟塔的君主们之所以几乎都是些名副其实的贵族或富豪,也是因为他们拥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来抵抗这些大口吃钱一样的消耗。
突然,我感到了风的流动。
「连接到了外面……?」
稍微加快了脚步。
走到通道尽头时,依西里德举起了参赛证。
看来,这似乎成为了钥匙,门无声侧开。
房间很大。
是从微微打开的窗户感觉到的风的流动吗?
可以俯瞰摩纳哥的夜景,在这艘游艇上也是相当上层的一个房间。看来像 vip 用的客房,天花板上水晶般的吊灯洒下光芒,照耀着墙上挂着的现代艺术和油画。从这个豪华邮轮的调性来看,恐怕都是名家的作品。
我们走过来的路似乎是书架背后的隐藏通道,连接的机械式架子则是陈列着葡萄酒。玻璃门的另一边塞满了许多看起来很上年头的瓶子,想必是爱好者垂涎不已的珍品。
但是,引起所有人注意的并不是这些。
铺满的地毯凄惨地染成了红色。
「这是,怎么回事……」
师父低声呻吟。
声音的理由一目了然。
埃尔戈睁大了眼睛,连那个弗拉特都停止了呼吸。
自己只是僵住了。为了停止身体的颤抖,几乎用尽了精神力。眼前发生的事情就是如此超乎想象。
如果只是单纯的一具尸体,那么聚集在房间里的所有人都不会感到惊讶。不管好坏,魔术师都是习惯了这种状况的人。如果稍有不慎,就会危及性命,谁人都应该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如果要参加梵·斐姆的船宴,就更不用说了。
但是。
那具尸体很美。
仅此,却孕育着完全不同的含义。不,那景象太突出了,以至于我第一次知道美丽原来是这个意思。
而那完美的艺术结晶化的容貌,如今失去了所有的生色。胸口垂着血,让人觉得这个出血点可能就是死因。
一切思考丧失,唯有那个名字茫然地打破了自己的嘴唇。
「彷徨海的,基兹……」
神代的魔术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