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项发掘调查得到了阿特拉斯院的多少许可?』
对于这个问题,罗格回答说,探索别人的研究未必是被禁止的。即便如此,因为是灰色地带,所以为了被正式的审查中所否决之前完工,必须要抓紧时间。
两千三百年前亚历山卓大图书馆的建造者们是否也有同样的想法呢?
“不会吧……”
希翁瞪大眼睛,这样说道。
“难道……那个密室只是借口……是这样吗……”
“托勒密生前对阿特拉斯院的分派灌输的就是这样的思想吧。如果阿特拉斯院的总部闯入这座亚历山卓大图书馆,只要告知因安全密钥被盗而关闭就能逃过一劫。嗯,这是个非常狡猾的方法,在现代也十分通用。应该说,我在时钟塔也经常听到类似的事。”
我茫然了。
我们被如此折腾的法老心脏被盗事件,竟然是两千三百年前准备好的借口。
所谓没有意义就是本质,正是如此。
因为是借口,所以没有任何意义。
如此的宏大规模和近在咫尺的浅近混杂在一起,让人一时难以理解。
“还有一个是他的真正目的,托勒密生前用这个方法完成了另一个诡计。我很佩服生于神代时代的托勒密能想出这种机械的诡计。”
“机械的诡计?”
凛皱起眉头。
对她来说,也许是不擅长的领域。
卡尔马格里夫苦笑着耸了耸肩。
“是守卫者的失控。我说过,这是调查实验室的时候,令守卫者们暴走的陷阱。那个实验室完全脱离了大图书馆的系统,换句话说,就像被人触摸身体里没有的内脏一样。本来守卫者们也应该受到管理部门的控制,但从状况来看,安全密钥被窃取了,无法与管理部门连接。在这种情况下,你不觉得如果负荷过重,守卫者们会发生致命的错误吗?”
“负荷引起的错误……”
我又想起来了。
这是师父对守卫者们的失控说漏嘴的想法。
──『某种蝗虫会根据种群密度发生状态变化,甚至会改变身体的尺寸和攻击性』
说不定。
说不定托勒密会想到这个错误,是因为飞蝗的状态变化吧。
“关于暴走,托勒密大概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当他接触到完全独立的实验室数据时,把这个情报告诉禁书库的守卫者们,然后把埃尔戈的筐体排出海里。如果只是这样,他也能做到,而且也不会被建造亚历山卓大图书馆的炼金术师们发现。”
“…………”
说到底,这次的推理是异质的。
虽然是从Whydunit逼近的,和师父没什么两样,但和平时逼近魔术时完全不同。
因为中心是阿特拉斯院的炼金术吗?
或者是因为推理的是卡尔马格里夫?
“仅仅如此,他就达到了目的。”
考古学科的君主君主啪嗒啪嗒地拍起手。
干巴巴的掌声摇晃着天花板上的篝火。
仿佛只有一个人的掌声,就能填满整个空间。
“但是,请等一下,这很奇怪吧?”
希翁终于编织出了语言。
年幼的侧脸,现在已经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
“建造亚历山卓大图书馆的炼金术师也不是傻瓜,应该会建立一个检查托勒密是否有专横行为的机构。”
那倒是。
既然把安全密钥交给了托勒密,但凡有着正常的神经,应该会考虑检查一下。否则,阿特拉斯院的睿智就会全部外泄。
“是啊,不过,做这个判断的也是机器吧?管理部的安全密钥被拔了出来,这期间守卫者们暴走了。不过,刚才的管理部没有人进入的痕迹,毕竟是密室。不久,假设安全密钥恢复原状,机器通常会作何判断?”
“啊……”
希翁咽了一口唾沫。
“那是不可能的。”
“没错,因为是机器。如果发生了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那只能当作是单纯的错误而无视。不像人类那样,追求密室的意义是徒劳的。对他们来说,密室毫无意义,所以只能无视。”
“啊……啊……”
毫无意义。
这句话像寒风一样吹进了我的身体。
“在这里,无意义也是有意义的。是人与机器双方都设置的无意义。也可以说是无意义的Whydunit。”
卡尔马格里夫摊开穿着西装的双手,唱歌似的说道。
“为什么安全密钥被盗了?为了一个毫无意义的借口。
守卫者们为什么会失控呢?因为毫无意义的负荷。
为什么机器无视了呢?因为无法理解那些毫无意义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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