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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兹玩弄般地笑了笑。
然后,
「埃尔梅罗二世和他的弟子们。咱们在肥沃的新月下再见吧」
就这样,彷徨海的魔术师转动手指。
好像是描绘了什么印章一般。
风吹了起来。
一瞬间,我捂住了脸。
当我放下手的时候,吉兹和若珑——不,包括亚纪良在内的三个人都不见了。
连影子都没有留下。
「……消失了」
「瞬间移动,在现代是魔法的范畴……但对于彷徨海来说,还是魔术的范畴吧。能熟练使用也不足为奇」
师父茫然地说。
太累了。
虽然只是一夜,却感觉自己战斗了很久很久。
不仅是肌肉,全身的魔术回路都在悲鸣。好像连灵魂都疲惫了。
肯定不只是自己。
在场的所有人都想放松一切,度过夜晚。
被凛的防御术式保护,倒在地上的夜劫术者也一定是这样吧。
‘砰’的一声。
回头一看,夜空中出现了色彩。
在银河中绽放,格外鲜艳的大轮红色。
「……我想吃棉花糖了」
师父苦笑道。
凛和埃尔戈都疲惫不堪,但仍以有所成就的侧脸望着烟花。
那是我在朽绳山看到的,最后的烟花。
7
夜劫的宅邸也有了动静。
「……好像已经结束了」
朱音脱口而出。
她知道若珑和埃尔戈在仪式场上发生的激烈冲突。
即使在夜劫的施术者们都倒下了,几乎所有的魔术回路都被烧毁的如今,她和这座山还是有联系的。虽然几乎无法解读,但至少知道在哪里发生了怎样的战争。
不管怎样,这是一场她已经无法应付的战争。
雪信和亚纪良——还有神体到底怎么样了?
如果这一切都失去了的话,要想重新建立就需要花费时间了。
对夜劫来说,可能是致命的。
这种情况下,就要和其他组织取得联系。
作为稀少的神体的管理人,虽然会被人追责,但总比技术和传统完全失传要好。不管怎样,应该能活用自己与政界财界的关系做点什么吧。
陷入沉思片刻后,朱音突然问道。
「你是怎么说的?」
「不管形式如何,若是埃尔梅罗二世能帮到夜劫亚纪良的话,就放过他们吧。仅此而已」
确实,两仪干也说的只有这些。
把朱音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动摇了夜劫本身的男人,最终只要求了夜劫亚纪良。
朱音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做到这种地步?」
「什么事?」
「为什么这么执着?」
又问了一遍。
「夜劫也是如此,彷徨海也好,时钟塔的君主也好,到处都是令人不快的话题。不管怎么说,在途中你也会注意到吧。及时脱身的机会不是有很多吗?」
干也直直地看着她,开口了。
「夜劫是两仪家的远亲吧?」
「是啊,所以我试着委托别人找人,结果就是这样。我现在很后悔」
尽是挖苦的语气。
但是,干也似乎并不在意,继续说道。
「既然是妻子家的事,我就想尽量好好处理」
「…………」
朱音沉默了一会儿。
长时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失言又欲语了好几次,终于问道。
「就这样吗?」
「仅此而已。当然,力所能及的事情都是在范围内的,我并没有做做不到的事情的打算」
干也不可思议地回答。
但是,她又问了一次。
「真的,难道你真的只是这样?」
这次没有人回答。
朱音睁大了眼睛。
多少年没有像这样目瞪口呆了。也许长大以后一次也没有过。
虽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