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要」
源马摇了摇头。
「如果,神明存在于这小子的内侧,那本来就是咱这一族的目标。如果能为神明制作面具,一族的夙愿就实现了。没有制面师会错过这个机会」
「您的师父和您,是这样的一族吗?」
「夜劫他们也都忘了吧。咱们一族就是以这个目的开始制作面具的。夜劫和咱们在大方向是一致的,所以才把面具供奉与庙堂之中。所以不用付钱」
「那么……」
「……老师」
最后是,埃尔戈开口说道。
拿着面具的手,正在颤抖。
「怎么了?」
「这种事情,大概是不应该说的」
视线依然没有离开那张未完成的假面。
「但是」
初次体验的情感困惑着,动摇着他。
年轻人顿了顿,继续说道。
「如果将神明返还,我不就,无法战胜那家伙了吗?」
这次旅行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因此,埃尔戈也说了这句话不该说。即便如此,年轻人还是陷入了沉思。
刚刚萌芽的青涩情绪就是如此激烈,令人饱受煎熬。
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是那么想要抛弃神明。
「埃尔戈……」
「好像很复杂啊。不对,应该是很单纯才对吧」
源马苦笑道。
右边的眉毛和眼睛被面具遮住,无法看清。因此,只有左侧扭曲的半张脸看起来既滑稽又可悲。
「面具的调整需要点时间。就让我给你们讲个无聊的故事吧」
「故事吗?」
埃尔戈问道。
「嗯」
源马点了点头。
「这个故事,是关于家族的过去」
3
「真好吃啊,凛小姐」
自己和凛正享用着准备好的午餐。
今天吃的是三明治。
这似乎是两仪的家令为忙于调查的干也准备好的。干也体贴地为我们制作了两份。
优质的吐司抹上黄油之后,夹着满满的鸡蛋、厚厚的火腿还有鲜嫩的生菜。配上凛泡好的红茶,美味得令人耳目一新。
「还是第一次听说日本有家令这种职业,不愧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凛一边舔着沾着鸡蛋的大拇指,一边喃喃道。
在日本第一次听说,是因为管家这种职业在时钟塔非常常规。
魔术师群体构建了一个等级制度极其严格的社会。从师父身上就能看出来,虽然是下等的魔术师血脉(传承),但也算是贵族——在这种情况下等同于现实社会中的贵族——的一套系统。
偶尔能从师父的举止中隐约可见的良好教养也是因为出身于这个系统吧。
旁边的桌子上,铺着绘制了多个法阵的布匹,上面放着凛调试过的红宝石(Ruby)。
「这是?」
「在若珑被封印之前,我往封印中投入了一片宝石碎片。原本完整的宝石裂成两份,随着魔力的波动,在这边也会有所反应吧?」
那大概是若珑被吸入从亚纪良身体中涌现而出的黑暗深渊的时候吧。
在那一瞬间将宝石碎片投入,应该说准备周全,还是随机应变呢?无论如何,凛身上具备着身经百战的气质。虽然自己也积累了相应的经验,但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战斗呢?
又或者,圣杯战争这个舞台本身会改变人呢?
「那么,得到了什么消息吗?」
「接下来就得靠你了。夜劫的魔术和时钟塔的系统不一样,也和我所学的宝石魔术不一样……不过,我也是在这个国家出生的,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能想象出来」
「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是关于家的事哦」
「家?」
「不是指建筑物吧?不对,严格来说也包括这个,但眼下这种情况是家人或者血亲。时钟塔那边也有很多类似的故事,这个国家特别追求血亲的独特性。关于感性的部分,我大概比教授更了解吧」
凛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近乎哀伤的情感。或许,她也有与这次事件相关的回忆。
想到这里,凛继续说道。
「刚才提到,严格来说包括建筑物在内,大概是因为这块土地的性质吧?」
「……确实,感觉很不可思议呢」
凛的话让我想起了夜劫的山林。
自己还记得那股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