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你们。”
把递过来的小箱子藏在西装的怀里后,行了一个礼的师父和刚才一样转身。
再一次,凛将铃摇响,建筑物便忽地看不见了。
仿佛消失在迷雾的另一边。问题是连那层雾都看不见。
“不愧是总馆膝下,真是了不起。利用风水,成功篡改了大规模的认知。如果没有格蕾那般的感受性的话,恐怕连异常都察觉不到。”
“这是像暗示一样的东西吗,老师?”
埃尔戈问道。
“不同地区有不同地区的氛围。如果把人口稀疏的乡下作为度假地来打造装饰的话,大家便都会以为这是度假区对吧?不仅仅是风水,自古以来,国王和政府都通过改造土地,改变人们的认识,来建设理想的国家。现在的螺旋馆就是这个理念的延伸。”
“……举个例子就是,如果把对象洗脑成‘苹果必然是红色的’,那么他看到苹果形状的东西的时候就会以为那是红色的一样?”
“理解得很快啊。当然,这并不是单纯的暗示就能做到的事情,所以还要同时活用地理魔术。而且关于机械性的数据,貌似也进行了信息操纵。和时钟塔相比,螺旋馆对现代的忌讳感很薄。”
看着两人对话,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掠过心头。
期间限定的教师和学生。
简直就像实地考察的实习。
我已经开始怀念起了埃尔梅罗教室里吵闹的日常生活。旅行结束后,埃尔戈也有可能作为那个教室的一员入学吗?
“那么,那个钥匙又是什么?”
“在说明那个东西之前,有必要先讲一讲。”
师父开口。
好像是状态上来了。
“正如远坂小姐所知,时钟塔的魔术是有专利制度的。在使用注册过的魔术式的情况下,专利登记者和时钟塔,将有权分别征收等价的金额作为使用费用。嘛,这也是时钟楼古今不变的主要收入来源之一。”
我瞄了他一眼。
师父之所以被称为“掠夺公”,也是因为他对自己解体完成的,别人的魔术式进行改善,然后以自己的名字进行注册的恶毒手段而来。因为这事师父差点被报复暗杀,但这种事几次重复之后就反而完全成了师父的特有标志。
“但是,魔术师是会隐藏自己的魔术的。而且按理说,即使是使用了注册过专利的魔术也不可能主动一一向时钟塔申报。那么,你明白这个专利系统是怎么正常运作的吗?”
“……如果使用了注册的魔术式,就会被以某种方式感知。”
“没错。位于伦敦的时钟塔地下有一个天文台,用来观察遥远的地面。在那里,通过与灵脉连接的魔术礼装,会定期报告注册的魔术仪式启动的迹象。”
地下天文台。
这似乎是一个非常矛盾的单词,但在伦敦却是如此。在那个城市里,这种程度的矛盾被无视简直是理所当然的。不知不觉间自己也开始这么想了。
“但是,理所当然的,倘若只是伦敦时钟塔的单一魔术礼装,并不是能纵览全世界。即使那个天文台的魔术礼装,确实是君主十二家的至高礼装也无法匹敌、甚至凌驾于其上的东西,但绝对不是万能的。那么,怎么办?这个问题由格蕾来回答。”
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我慌了神。
尽管如此,为了不让自己在最新的学生面前出丑,还是想尽办法准备了答案。
“……是拥有同样功能的东西,被放在其他地区了吧?”
面对怯生生的解答,师父再次点头。
“正确。过去的时钟塔也是同样的想法。在世界各地都会设有时钟塔支部,这也是原因之一。当然,与伦敦的本尊相比,可以说不值一提。但这些限定了功能和范围的礼装,都与各地土地的主要灵脉相连着。截至目前的统计结果,世界上70%-80%的地区之中,魔术专利的使用都被很好地管理着。当然,其中也包括新加坡。”
(……啊)
我终于明白了。
“莫非师父要去的地方是?”
说到一半,师父又下到附近开着的自动扶梯上。
地铁站。
周围几乎没有人影,他走向楼梯平台上工作人员用的通道。
“师父,那边是——”
“就是这边。”
说着,师父举起手。
不过,不是对着工作人员用的门。而是旁边那面毫无异样的墙。
伴随着含糊的低语声,师父的身体被迅速地吸入其中。
“欸?”
“新加坡引以为自豪的MRT19。听说是与其几十年前建造的时候就设计进来的部分。就像我之前说的,这是一个与风水紧密相连的地方,因此这样的装置也容易制作吧。其实不管哪个国家,灵脉和地铁或多或少都会互相影响。这就像是国王十字站的9又4分之3号线一样的东西。”
凛毫不犹豫地继续跟了进去,埃尔戈也被吸了进去,最后自己担惊受怕地闭着眼睛,向墙壁内侧走去。
一瞬间,皮肤上滑过冷腻寒冷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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