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城市中心的新加坡河大桥往南走。
行进过程中,我向旁边望去,大大小小的各种各样的船在水面上掠过。如同捡拾光碎片一般的船只集合又离散,那正是这个城市血液的流动吧。一个个、一个个,完全不同的人和船来往穿梭,形成了整个亚洲罕见的都市国家。
桥快要尽头的时候,我的视线转移到屹立在蓝天上的高楼群和眼前简单的水上公园。
引人注目的新加坡的象征——鱼尾狮。
美人鱼和狮子融合在一起的样子,与多民族持续活跃的街道很相配。
石像附近有一个女人在等待着我们。
乌黑的头发随风飘动。
当然,走在公园里的人中亚洲系的人最多,但这个对象果然散发着特别的存在感。就好像历久弥新的宝石一样,从风景中浮现出来。
无论是那个海贼之岛还是这个新加坡,她的本质都不会改变。
“太慢了,教授。”
用稍微带刺儿的说法,远坂凛尖了起嘴唇。
“对不起。和埃尔戈的话题变长了”
“说来,埃尔戈,你已经没事了吗?!”
她好像终于注意到了,马上跟后面的年轻人搭话。
“嗯。没事了。”
他腼腆地搔着头。晃来晃去的红发果然像牧羊犬一样。
师父再次提问。
“拜托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完活了。毕竟只是口头传达而已。您打个电话不就结了吗?”
“我也致电过了,但是真正重要的最后一推是见面。不管这做法无聊不无聊,特别对于魔术师来说,魔术世界就是由这些杂七杂八的麻烦事组成的。在这种情况下,出身亚细亚的你应该更好打交道。”
“我先声明一下,我和大陆的魔术组织几乎没有任何接触哦?”
对于凛的话,师父的眉毛抽动了一下。
“唔。我以为你在思想魔术方面也有造诣呢。但你在护身术课上使用的是八极拳吧?”
“那只是我认识的神父教我的,我和大陆本身没有关系。”
“原来如此。八极拳和神父的组合可真是少见。如果有机会的话,能为我引荐一下吗?”
“他一定和老师合不来的。再说人已经不在了。”
她强有力地断言,然后转身。
和师父一起,再次向南走去。
那是从桥上看到的高层建筑街。在一种十分超现实(digital)的风景中,商务人士们麻利地阔步前行。林立的现代镜大厦反射着太阳,笔直的南国道路更加光彩夺目。
光的道路。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样的形容。
“这条珊顿大道可以说是新加坡最重要的道路。特别是七十年代政府机关和商业设施进驻之后,作为亚洲的华尔街突然引起了关注。看来最近的IT产业企业也在此处安家啊。”
师父眯着眼睛说。
然后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非常准时。新加坡人真是守时啊。”
他喃喃道。
大楼倾斜的影子里,站着一个自己也很眼熟的人。
在这个南国的夏天,依然穿着西装的壮汉。我刚被派到新加坡时,和他打过招呼。
“……是担任支部长的那位。”
“我是时钟塔新加坡支部的支部长克里斯。昨天突然接到埃尔梅罗二世的申请时,着实是让我吃了一惊。”
“不好意思,毕竟是急用。”
师父好像私下做了许多准备。
时钟塔新加坡分部被伪装成珊顿大道的企业大厦,自己在此期间也曾多次露脸。
支部长直接把公文包递了过去。
“钥匙在这里,请收下。”
“谢谢。”
接过的师父点了点头,男子的视线转向了马路对面。
“下一站在那边,您有带铃吗?”
“啊,我已经拿了。”
凛如此说道,支部长便很干脆地转身离开了。
再次沿着珊顿大道往前走了一小段后,师父又转向了向西的道路。
建筑物的高度一下子变低,天空也随之变得开阔。蓝得让人吃惊。说来奇怪,那宛如是和大海混在一起了一般的景色。给人一种好像反而会掉下去似的错觉。
虽然只是换了一条路,却仿佛是到了另一个城市。
每走一步,就会发现这种违和感越来越强烈。
“这里不对劲。”
自己开口道。
“热与冷……就好像是热水和冷水紧紧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