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世界。
好几次置身于命运的分歧点上,每当这时,师父都会发起猛烈的反击。他利用对手的弱点,在轻视他为只不过是区区新世代魔术师的对手背后,过分地利用他为数不多的特技,一心一意地为生存而挣扎。
简直就像向星星伸出手的孩子一样。
或者说,那是想见证世界尽头之类的愚蠢冲动,就像那个蹂躏了几十个国家的古代的征服王一样。
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
“有一点我明白了。”
凛一脸奇怪地说。
“什么?”
“老实说,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和露维娅和弗拉特的关系,给教授平添了不少麻烦,但其实那是误会。不,不是事实的问题,而是顺序的问题。不是先我们给教授添了麻烦,而是因为指导了我们的人是教授,给您添麻烦就成了理所当然的结果。”
“虽然我很想提出异议,但这事以后再说。”
说着,师父又一次触摸了观测球的仪器。
凛也坦率地跟从了。
对着放在天平盘子里的骨头碎片,举起手,迅速闭上眼睛。
“魔力同调的形式和课上的一样可以吗?和骨头的魔力同调在动物科也做过,不过做法上也有矿石科和降灵科之分吧。”
“使用降灵科那套吧。在这种情况下,比起骨头本身,更应该把它看作是为了干涉那一方本人的感染魔术。”
“Path的连接方式是用Qliphoth(逆卡巴拉)?”
“Sephirothic(卡巴拉)就行了,从严厉之柱开始,描绘火星符号。”
那么多牢骚都是假的一样,在夹杂着专业术语的师父的指挥下,凛麻利地行动起来。在埃尔梅洛教室里,能如此有条不紊地进行辅助的,还剩几个人呢。
结果很快就知道了。
伴随着微弱的震动,巨大的球形物体上开始浮现出光点。
“那是”
“这里就是她——拉提奥,使用了炼金术的地方。”
老师一边盯着亮点一边说道。
它的范围很快扩大,在球体上重叠了好几处。
“作为据点的地点,在某种仪式上使用过的地方,只要有一点点魔术的余香,卢克斯卡尔塔就不会放过。不管阿特拉斯院打算做怎样的隐藏工作,我都能把它揭露出来……但是……”
最后,其他人应该没听见吧。
声音低沉而沙哑。
偶然关注师父的自己,半无意识地“强化”了耳朵。恐怕别人听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重大意义,但对自己来说却是绝对不能错过的。
“……然后,最后的是Whodunit。”
师父眉头紧皱,低声说道。
*
黄昏的阳光渐渐失去了颜色。
随着南国红彤彤的太阳落下地平线,空荡的空气中似乎混入了其他成分。
不,可能是原本就萦绕在四周的东西,被卸下了阳光的面纱,涌了出来。
例如,甜美的妆容与异国风情的鸡尾酒的诱惑的香味。比起白天,有些东西更适合夜晚。
而那里飘荡着的,是铁锈的味道。
大楼的拆毁工程中途停止,被放置的区域。周围到处都贴着新加坡法律上要求用四国语言写着的“禁止入内”贴纸。
在内侧,生锈的钢骨被剥出后直接刺进了混凝土堆。
本来应该是在解体后,依次被搬出去的吧,但是在那个区域,钢骨和混凝土像拼图一样组合起来,被放置了很长时间。
女人在那里睡着了。
以直接坐在地上,背靠铁架的姿势。
她苍白的长发缓缓垂下,似乎不怕弄脏。
“拉提奥大小姐。”
粗犷的声音传来。
这是一种怎么也想不到是人工智能的、淳朴的声音。因为拉提奥的并行思考中也有两种不同的想法,所以这种程度的人格深度也显得理所当然。
“来了,和预想一致。”
“距离预想的接近时间相差16分35秒,在允许范围内。”
拉提奥以那比机器更加无机的口吻说道。
睁开眼睛,视线移向右上角。
在工地的一处生锈的铁架子上,停着一只老鹰。
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再去介绍那只夜巡鹰了。在埃尔戈失控的时候把年轻人的头部吹飞的,也是同一只鹰。
它的眼睛里蕴藏着单纯的猛禽所不具备的智慧。
“先问结论,你是想杀了拉提奥和埃尔戈吗?”
“喂喂,如果你因为那个而死去的话,那就说明库尔德里斯家早在几千年前就绝迹的比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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