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七章 可靠的零与本小姐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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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小姐抽出离开音乐厅时取回的被保管的魔杖,对准男性。虽然无法清楚指出来,但这名男性很不对劲。或者该说,他给本小姐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想干嘛?」

  「请把您的手……露出来给本小姐看看。」

  「请便?」

  男性毫不抗拒地听从本小姐的要求。本小姐走近一些后,观察起男性的手。当时在舞台上,这位男性手持的跟琵琵一样是小提琴。在男性的手掌上能看到似乎是因为练习小提琴所产生的粗茧。然而,这并没有打消本小姐的疑心。

  「是手环喔──小雅。」

  「!能变身的魔道具!」

  「啧……!」

  男性似乎很慌张,在咂嘴一声之后急忙转身,企图冲出去。

  「老爷,到此为止了。」

  「!?艾玛,你这家伙,打算背叛吗!」

  「对本人而言,只有凯瑟琳小姐才是唯一的主人。在我的记忆中从未效忠过老爷。」

  「放开我!还不放手……!」

  擒拿男性的人是艾玛。她把人压制在地时的俐落手脚,实在让人难以置信这居然是一名女仆所下的手。

  「艾玛……连凯瑟琳也来了。刚刚你称呼他为老爷……这么说,这个人难道是……?」

  「嗯。艾玛,把手环取下。」

  「是。」

  艾玛把男性的手环扯下来之后,男性的外貌迅速地产生变化──

  「克莱门特•阿夏尔……他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

  「在那群音乐家里面,其实混进了阿夏尔家事先安排进去的魔法师。这是为了预防有状况发生时,可以立刻交换位置,就是这样──好像是一种名叫国王入堡的魔法──?」

  说明诡计真相的凯瑟琳是乘坐在轮椅上。灵巧地用手转动车轮,凯瑟琳靠了过来。

  「凯瑟琳!你这混帐,难道忘记老夫的养育之恩了吗!」

  「对于这一点,人家打从心底觉得感谢哦,父亲大人──可是啊,也该停手了吧──?请别再继续践踏阿夏尔家的名誉~」

  「胡说什么!」

  克莱门特虽然身体被压制了,却依然持续挣扎着企图逃跑。

  「老夫就是阿夏尔家!只要老夫还活着,阿夏尔家就不会结束!」

  「早就已经完蛋了啦,父亲大人──十年前的那一天就完了──」

  「十年前……?凯瑟琳,你到底在说什么……?」

  心中出现不祥的预感。就像是有某种非常糟糕的事情正要发生,这样的预感。

  「人家有件事非得向小雅道歉不可。」

  「凯瑟琳……?」

  「十年前,害死小雅母亲米莉亚大人的──就是人家。」

  「──!?」

  本小姐一时之间无法理解她在说什么。不,应该说,耳朵确实有听清楚她说的话;但是,内心却拒绝去理解。因为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傻事──!

  「你在说什么啊,凯瑟琳。母亲大人她是因为意外事故而过世的啊?」

  「那一场事故,其实是预先设计好的,人家是听命于父亲大人,前来对付弗朗索瓦家的刺客。」

  「到底在……你从刚刚起到底在胡说什么啊!」

  本小姐不得不举起魔杖。凯瑟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就只是坐在轮椅上,露出微笑。

  ──跟平常没有两样的微笑。

  「那一天,跟弗朗索瓦家的马车相撞的那台平民的马车上,乘坐的是人家跟三名厉害的刺客。先制造假事故让弗朗索瓦家的马车停下来之后,我们紧接着袭击了多鲁大人他们。」

  凯瑟琳像是在自言自语般继续说了下去。

  「挡下我们袭击的正是米莉亚大人。」

  「是母亲大人……?」

  「多鲁大人可能无法使用适于战斗的魔法吧?总之,当时迎战我们的人是米莉亚大人。米莉亚大人对多鲁大人乘坐的马车施加某种防御魔法封印后,自己则是赤手空拳来对付我们。」

  凯瑟琳闭起眼睛,彷佛是要唤起当时的记忆。

  「……之后呢……?」

  「就结果来说,是两败俱伤。我们这边除了人家以外全灭。人家的左脚也受了重伤而无法行动。至于米莉亚大人则是──」

  「……母亲大人则是……?」

  「为了保护人家而死。」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对着要求说个明白的本小姐,凯瑟琳再度睁开眼睛。她脸上是本小姐以前从未见过,因为自虐而扭曲的表情。

  「还有其他监视的人在呢。负责监视的人在察觉到我们行动失败后,准备湮灭证据。人家跟四位同伴差点就被杀害了。然而,米莉亚大人却出手救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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