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理解她、支持她,但最后挚友却还是失去了性命。尽管美咲肯定也很痛苦,然而零在这上面所尝到的难受,本小姐却觉得更加让人心痛。
「美咲的情况,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解决。因为他并不是异性病患者。不过,优殿下的病明明就有解决方法的。可是却──」
「不要再说了。过来吧。」
被本小姐打断之后,零靠了过来。她颊上湿漉的痕迹,会是雨水造成的吗?或者是……
「到现在我都还会想起葬礼时,小咲紧紧抱住美咲的棺材痛哭流涕的模样。」
「这样啊。」
「可是,舆论……甚至连美咲的父母都责备他。他们说,都是美咲软弱不好,美咲的痛苦才是错误的。」
「这样啊。」
「绝对不能让那种悲剧再次重演。等到死了才想作点什么就太迟了,真的不行。」
「你说的对。」
这时候的零,彷佛像是在哇哇大哭的婴儿一般脆弱。本小姐一心只想支撑住她,紧紧抱着她逐渐变得有点冷的身体。
雨势不知何时从开始演变成了暴雨,甚至把我们的声音都遮住了。直到马车来到为止,我们只是互相依偎着彼此。
那一天,雨没有停过。
幕间•暗杀未遂(萨拉斯•利利乌姆视点)
「唔嗯~~~!好累啊~~~」
「请自制,优殿下。这样太过慵懒了。」
克蕾雅•弗朗索瓦她们离开之后,我如此劝阻坐在椅子上大大伸了一个懒腰的优殿下。
这里是王宫的谒见室。因为刚刚有屏退闲杂人等,所以现在在场的人只有优殿下和我而已。虽然优殿下原本就是一位对谁都会亲切以待的人物,但是感觉上在这一刻,他是真的松懈了。
「我都懂啦,萨拉斯。」
「您确定您真的清楚吗?」
「嗯。归纳起来,就是要我放弃对吧?」
「──!」
对于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我,优殿下带着笑嘻嘻的表情接着又道:
「听说有办法解决我身体的问题时,我当然会抱有期待啊。」
「优殿下。」
「可是,解决方法是那样的话……我也知道王宫不可能会认可那种方式的。」
「……」
优殿下用放在椅子上面的手撑住下巴,眼神飘向远方,说:
「我是这个国家的第三王子。从小就是一路被这么教到大的,而且还有养育之恩。所以我不会轻易背叛啦。」
「您能了解这一点,微臣不胜惶恐。」
「可是啊……」
「?」
优殿下用彷佛正在作梦般的语气,说:
「自己若是能以女性身份过生活这念头啊,是感觉还不赖的妄想呢。」
「……您认为那是妄想,没错吧?」
我像是在跟他确认似地逼问道。
「嗯,是妄想啊。把身为王子的责任义务以及枷锁,所有一切全部抛到一边去,单纯作为一位女性活下去──真的能这样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
我很直觉地发现。优殿下心中动摇了。
那个叫做零•缇拉的家伙所提出的不同选项,未免太不现实了。考虑王宫的现状,根本不可能选择她那方式。但正因如此。正因为不可能选择,所以那种作法对于优殿下来说,想必听起来会觉得特别有甜美的吸引力吧。就算他口中再怎么否定,优殿下今后也会一直持续被那甜美的诱惑所吸引吧。
假如真是如此──
「优殿下,请千万不要被愚蠢的虚妄给困住。」
「我知道,萨拉斯。你也退下吧。我要休息了。」
「……遵命。」
一鞠躬后,我最后看到的优殿下,脸上果然还是留有几分彷佛作着美梦的少女般的表情。
当天深夜。我──人并不在位于王宫的自室,而是身处王都外,某座像是废墟般的府邸中。
「……是我。请让我进去吧。」
我说完之后不久,房门的门锁就随着喀喳的声音打开了。恐怕是当我接近这栋府邸的时候,就一直受到观察了吧。
「真稀奇,你居然会亲自前来这里。」
迎接我的人,是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这是我的最高杰作──欧尔塔。
欧尔塔跟没有点燃照明的灰暗室内几乎化为一体。虽然现在看不到,但是这一带应该是一间没整理过的大厅,并且随意排着好几张床铺。
「突然有急事需要处理。帮我准备好一名刺客。」
「这要求还真的有够紧急呢?要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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