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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零!别开这种玩笑!」
「哎哟,哪能怪我呢?刚才明明有对您大喊说我回来了,可是克蕾雅大人却只是一直满脸阴沉地坐着发愣,根本都不理我,我太寂寞了才会这么作。」
「咦……?啊,是这样吗……那倒是本小姐疏忽了。」
如果是因为先无视零打的招呼,那当然就是本小姐的不对。本小姐干脆地低头道歉。
「……说真的,克蕾雅大人您到底是怎么了啊?老实地道歉这种反应,一点都不像克蕾雅大人的作风呢。」
「唉,你这话什么意思?」
「因为,换作是平常的克蕾雅大人的话──至少也会『哎呀,你在喔?』这样回呛,不是吗?」
「……你心目中的本小姐,到底态度是有多目中无人啊?」
话虽如此,无法完全否定本小姐可能会那样回应,实在有点不甘心。
「本小姐只是在想一些事而已。」
「想什么事呢?」
「想什么是本小姐的自由吧?」
「好──冷──漠──克蕾雅大人,有什么烦恼,请说出来一起分享吧。两个人共同分担的话,喜悦会变成两倍,烦恼则会只剩一半哦?」
她这句话很不可思议地说进了本小姐的心底。
「……这话说得可真巧妙。」
「这是在以前,我朋友教我的一句话。」
「那么,必须跟你那位朋友道谢才行呢。事情是这样的──」
本小姐把心中正在苦恼的问题告诉零。从对克莱门特大人的怀疑,一直到对父亲大人的疑心,全部都详细说出来了。
「多鲁大人其实是腐败贵族的可能性,是吗?」
「虽然觉得父亲大人绝不可能有这种情况,但是出于相同的道理,其他的腐败贵族作出来的也都是让人匪夷所思的行为啊?」
本小姐这句话,让零「嗯」地一声沉思了一会儿。
「这问题该怎么说呢──腐败……腐败是吗──真要讲究的话是没有说错啦,但是实际上那只是故意在装样子啊……」
然后,她突然开始很小声地自言自语起来。
「你在那里一个人自言自语些什么?」
「哦,抱歉。只是在整理脑中的想法罢了。总之,我认为多鲁大人并没有问题喔?」
「凭什么证据能够确定?」
「这个嘛。证据就是克蕾雅大人吧。」
「证据是本小姐?」
本小姐不懂零这话何解,催促她继续说下去。
「能够把克蕾雅大人的个性培育得这么正直的多鲁大人,我实在不认为他会是一个作得出贪腐行为的人物。」
「……」
「再说,万一真的有犯下什么无法见人的行径,以多鲁大人而言,也很有可能是有其他不得不如此作的原因。我是觉得该这样看待他会比较好。」
「……你对父亲大人的评价可真是高啊?」
「那还用说,毕竟跟我是共犯……咳咳,毕竟他是克蕾雅大人的父亲大人呀。」
零刚刚原本似乎想说什么其他的话,结果却又临时改口了。
「……说的也是。父亲大人为了满足个人私欲而犯下贪腐行径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相反的,我就是百分之百为了自己的欲望,才会跑来服侍克蕾雅大人。」
「这事本小姐知道啦。闭嘴。」
「好冷漠──可是这一点也很喜欢──!」
虽然说到这边之后,零就开始一直乱开玩笑,但是不得不承认,本小姐能够摆脱低落的心情,确实也是跟她这段交谈的功劳。尽管不甘心,然而零真的是一个非常适合谈心的对象。
「话说回来,这一篇新闻报导有点奇怪呢。」
「奇怪?哪里奇怪了?」
「您看嘛,既然都已经调查到这个地步了,记者跟新闻社想必都已经知道涉案的贵族就是克莱门特大人对吧?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还不直接指名道姓告发黑幕呢?」
「啊……」
听零这么一说,确实是很奇怪。
「难道不是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只能模糊地暗示读者吗?」
「如果是那种状况,在掌握确切的证据之前,根本不会发表这篇报导才对啊?在贵族权势巨大的王国这里,这类报导要是无法一击干掉对手的话,自己反而会被干掉啊。」
「……原来如此。」
从记者真的失踪了这一点看来,也证明了零这个推论有道理。
「那么你觉得,这篇新闻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唔──目前这阶段还无法说什么,可是我觉得,这篇报导本身很像是一篇被刻意制造出来的假新闻。」
「刻意制造出来的假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