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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室友哦,以前是,今后也是。」
「骗人。仙台同学想做的事情根本不是室友会做的。」
「室友做这种事也没什么吧?」
室友指的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和他们做什么事无关,不管我接下来做了什么,这份关系也都不会改变。我知道这是诡辩,但如果室友这个词对宫城来说是必须的,我想把它保留下来。
虽然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允许就是了。
「仙台同学老是马上就说这种随便的话。」
「宫城也随便一点吧。」
「不要,我拒绝。」
宫城一口否决,对话在此中断。
她的手碰到我的肩膀,用力推了推。
就算她不允许,我也想继续前进。
但要是她真的不愿意,我应该还是会放弃。
我犹豫了片刻,正准备直起身子的时候,宫城放开了手,小声问道:
「──如果我不让你做,你怎么办?」
我可以忍受她不高兴,不对我笑,但我不希望她坚决拒绝我,更不想被她讨厌。
「那我绝对不会再对你做这种事,不管我们有没有住在一起,都绝对不会做。」
「你嘴上说绝对不会,但还是会食言的吧?」
宫城用看不出在想什么的表情盯着我。
「不会食言,我向耳环发誓。」
我摸了摸我亲自留在宫城身上的印记──那小小的银色耳环。我把嘴唇贴在这个意义非凡的东西上,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我跟你约定。」
「反正又是随便说说的吧,毕竟你动不动就会撒谎。」
「我听起来像是随便说说吗?耳环的作用就是这样的吧?我绝对不会毁约。」
我又吻了一下这个小小的饰品,接着轻轻咬住她的耳垂。
宫城碰到我的头发,手指抚过我的耳朵。明明我没有戴耳环,她却像是我有戴一样摸着我的耳垂,然而下一秒,她又推了推我的肩膀,似乎是要我离开她。我只觉得这是她不让我继续做下去的意思,于是我主动把身体挪开了。
想要继续前进的我和想要就此放弃的我同时并存,因此我很迷惘。
不过,这个约定就是绝不能打破。
我伸出手,用指尖摸了摸宫城的耳环。
「宫城,我会好好遵守约定的。」
我不可能不留恋。
尽管如此,我还是打算下床,就在这时宫城唤了一声「仙台同学」,于是我看向她。
我们眼神交会。
她微微吸了一口气。
但什么也没说。
我禁不住沉默,加上一句「你不用担心」保证不会毁约后,宫城用小到会让人听漏的音量开口:
「……灯。」
「咦?」
「把灯关掉。」
听到这么一句出乎意料的话,我连回答都忘记就直接下了床,用放在桌上的遥控器关掉大灯,只留下一盏夜灯,接着宫城就有些生气地说「全部关掉」,于是我照她说的把夜灯也关掉了。
「仙台同学,窗帘也要拉上。」
「回来之后我就没拉开过,本来就是拉上的。」
「去确认一下有没有缝隙。」
我照她说的看了看窗帘,发现的确有细细一条缝,于是我再次打开小夜灯,把窗帘拉好后再把夜灯关上。我在排除了一切光源、全部的轮廓都显得模糊不清的黑暗中,静静地回到宫城身边。
「宫城。」
我伸手触碰没有回话的她,将身体靠了过去。
当我摸着她因黑暗而看不清的头发,与她双唇交叠时,她伸手抓住了我的衣服。
她没有说话。
我在她的太阳穴、脸颊和耳朵上落下无数个吻。
近乎漆黑的房间让我感觉好像和外面的世界隔绝开了,但我知道只要往外走出一步,外面就有数也数不清的人,我也没有那种世界上只剩下我和宫城两个人的错觉。不过,这里是只属于我和她的空间,谁都不能干扰我们,像去年暑假那样的事情也不会发生。就算发生了,我也不打算中途停下来。
尽管我拿定了主意,我身下的宫城却安分过头,让我有些不安。
「唉,宫城,就算对讲机响了我也不会去应门,手机响了也不会接,更不会让你接。不过,现在你还可以回头……你真的要继续下去吗?」
我在理性彻底溶解、刹车彻底失灵前问道。
「仙台同学你好烦,要做就闭嘴做。」
一句冷淡的话语传入耳中,我的脖子被咬了一口。肩膀附近窜过一阵疼痛,但她似乎有控制力道,不至于像平时那样痛到让我叫出声。她的牙齿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