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先开冷气了,但现在也没法去开。
我把她的裙子掀到膝盖上,好久没见过的膝盖让我的心脏噗通狂跳。
我的手从脚跟滑到脚心上。
当我慢慢抚摸到趾根后,宫城用不高兴的声音唤了我一声「仙台同学」,这是要我别这么做的意思,于是我吻了她的脚背,把舌尖贴了上去,一路舔到脚踝,在她的小腿上落下一吻。
心脏吵到像是装上了喇叭似的。
我微微吸了口气,再吐了出来。
我把舌头贴了上去,舔着有骨头的地方。当我的手指滑过她的小腿肚,来到膝盖后方的时候,她的腿便跳了一下。她像是不喜欢这样似地想把脚拿开,于是我用力抓住她的小腿,沿着骨头一路往上舔,吻了她硬梆梆的膝盖,然后挪开了头。
「继续。」
宫城又踢了我的肩膀一下。
「不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已经结束了。」
「别擅自结束。」
「如果可以舔脚以外的地方,我就继续。」
「没有那样的命令,快点舔脚。」
宫城不高兴地说着,放下翘着的二郎腿,就像是在说「给我舔」似地放在我的大腿上。
我姑且还在努力保持理性。
但再继续下去就不行了。
别说拴住理性的螺丝开始松动,我都能听到它崩毁的声音了。本来就很容易松脱的螺丝早就不知道骨碌碌地滚到房间的哪个地方去了,还像是不想让我找到似地隐藏了气息。不对,是我自己没想去找。曾经能替我的感情踩刹车的理性失去了能够固定它的东西,像冰块一样崩塌、融化。失去形状的理性已经无法在这个炎热的房间里恢复原状了。
我挪开宫城的脚,然后站了起来。
「怎么了?」
听到她的疑问,我犹豫了一下之后,让右膝跪在床上,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推了一下。尽管我早就知道了,但她还是没有就这样倒在床上。
「宫城,让我推倒。」
「绝对不要。仙台同学你一定在想什么奇怪的事。」
自从我和宫城住在一起以来,虽然次数不多,但我们还是会一起聊天、吃饭,维持着所谓室友的关系。尽管我对这种关系有所不满,却仍然想要维持名为室友的关系──我始终都是这么想的。
「我不否定。」
我的心中一直有股邪念,有时候还会梦到不能对宫城说出来的情境。
所以我才说我不要服从这个命令。
因为最近的宫城很奇怪,还给我下了奇怪的命令,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这些邪念都是宫城培养出来的,命令我舔她脚还假装一无所知,我会很伤脑筋的。我已经郑重拒绝过了,可她依旧要无视我的话,所以是她不好。
「仙台同学,让开。」
宫城用强硬的语气说道。
「如果我让开了,你要干嘛?」
「回房间。」
「那我不让。」
「快点让开。」
她眼神尖锐,声音低沉。
但她没有踢我,没有咬我。
她也没有推开我逃跑。
她之所以能做这些事却选择不做,是因为她大概明白,我不会做出她真心讨厌的事情。
既然这样,我不想背叛这份信赖。
「──宫城。」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本来想慢慢花时间。
等宫城信任我,至少等到她允许我进她房间后,再拉近和她的距离,但是我等不到那个不知何时才会到来的日子了。我想用乘风奔驰的速度接近宫城。
「拜托你了,允许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吧。」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听得到我的话语。
我和宫城对上了视线。
然后再次推了她的肩膀。
轻轻、慢慢地推了一下。
只是这样,宫城就轻易地倒在了床上,刚刚的对话就仿佛不存在一样。
「……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宫城抬头看着我,试探似地问道。
「如果我说清楚,你会让我做吗?」
我伸手梳着宫城的头发。
我撩起一缕头发,正要把嘴唇贴上去的时候,她按住了我的额头。
「怎么可能让你做?」
「我想也是。所以我才要拜托你。」
「……我和仙台同学是室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