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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很疼,别碰。」
宫城推开了我。
我乖乖退开,抬头一看,发现她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疼。
「我会碰不疼的地方的。」
我用嘴唇轻轻触碰她的耳朵上方。
宫城再次推开了我。
「仙台同学,离我远一点。」
我用力把嘴唇按了上去,表达出「不要」的意思后,宫城的手碰到了我的下巴附近,就这样强行把我的身体推开了一点。当我抓住她乱来的手,正准备抱怨几句的时候,她一下子靠了过来,我感觉到耳垂传来一阵热量。
很痛。
非常痛。
某种硬物夹住了我的耳垂。
那是宫城的牙齿,简单来说就是我被她咬了。在这种时候,宫城基本上是不知轻重的。现在她也是狠狠咬着我,我的耳朵又烫又痛。这种举动以对我的抗议来说太过粗暴了。耳朵被她扯掉我也不意外。
知觉开始消失。
我应该像宫城刚才对我做的那样把她推开。
我知道。
我很奇怪。
我把手环在宫城的背上。
将她拉了过来,搂住她。
夹住耳朵的东西消失,痛楚也随之消失。
宫城正在我的怀里,在这个很近、非常近的地方。她的体温从身体贴在一起的地方传来,让我想要更靠近她,但我无法如愿;我想要靠过去多近,她就推开我多少。
「这是怎样?你想要我再咬你一口?」
宫城生气地说道。
「如果我说是呢?」
「我看你真的是个变态吧?」
明明已经不需要再推了,宫城却还是推着我的肩膀拉开距离。随后她从鸭嘴兽的背上抽出一张卫生纸,擦了擦自己的耳朵。
「仙台同学你也擦擦耳朵吧。」
宫城把鸭嘴兽塞给了我。
我很高兴她还在乎我的耳朵,但既然会在乎,不如一开始就别咬。
我摸了摸已经失去一半知觉的耳朵,抽出一张卫生纸。我知道她不会接受我的投诉,所以我什么都没说,只是乖乖地擦了擦耳朵。
「放假时要做什么?」
宫城嘀嘀咕咕地问道。
我以为她会马上回自己的房间,但她依旧坐在我旁边。只是没有转向我。
「宫城你想做什么?」
「为什么要问我啊?你不是说过由你来想吗?」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那,我要用那个。」
宫城这么说着,指了指桌上。
「平板电脑?」
这个房间几乎没有了搬来之前的东西,但也多出了一些原本没有的东西。桌子上的平板电脑就是其中之一,它在这个没有电视的房间里扮演着电视的角色。
「对。我想用它看看电影之类的。」
我觉得这主意不错。
更准确地说,我想不出除此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在我的房间里看吗?」
「可以,但你不准做奇怪的事。」
「我不会做的。」
「你刚才不就做了?」
「我跟你约定,绝对不会。」
见我一口咬定,宫城转过身来看向我。
我再次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仔细看了看耳环。
这副耳环是我改变宫城这个人的模样的证据。
这只是一点微小的变化,只是多了一副小小的首饰,可能有些人都不会注意到。但对我来说,这样的变化让我印象非常深刻。
我的存在影响了她的模样。
以一种永远留存的方式。
不管是怎么样的约定,我都不可能忘记。
「仙台同学,你可别食言啊。」
「放心吧,不会的。」
我轻轻碰了碰耳环,再用宫城的头发遮住她的耳朵。
如果只是要让我记住约定,可以写在纸上给我,也可以贴在我的房门上,但她没有这么做,而是特意选择了将约定绑在耳环上的方式,因此我不会食言。
不过,其实我也想打破规则,让她命令我做些什么。
虽然我绝不会让宫城知道我这种想法,但我确实有这种念头。
不过我不会打破刚刚立下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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