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要给不情愿的我打耳洞,然后后悔自己做了坏事。」
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我希望能增加她的罪恶感。
硬要在不情愿的我耳朵上打洞,为我戴上耳环。
我想把这件事深深烙印在她的记忆里。
「──先说好,我从来没用过这种东西。」
仙台同学夹杂着叹息说完,拆开了穿孔器的包装。接着她从里面拿出说明书,开始看了起来。
「仙台同学,你没帮茨木同学她们弄过吗?」
「没有。她们都是自己处理的,你是第一个要我帮忙弄的人。」
知道她并没有帮别人打过耳洞,让我松了一口气。
如果是第一次,她的印象应该会更加深刻。
我姑且向仙台同学说明了一下步骤。
消毒,然后用笔做记号。
我说的应该和说明书上写的差不多,但我还是把事先查到的资讯全都告诉了她。
「要开始消毒了哦。」
仙台同学拨开我的头发,按照步骤开始消毒,然后她就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拉了拉我的耳垂。
「你现在再碰就等于白消毒了。」
我拍了拍她的胳膊。但她并没有放手。我对着一直摸我耳朵的她说了句「这样有点痒」,再次拍了拍她的手臂。
「我想在打洞前仔细欣赏一下你现在的耳朵。」
说完,她摸着我耳垂的手滑过了我的耳朵,指尖沿着耳背,爬到我的脖子上。
我感觉越来越痒。
原本应该只有指尖,但现在整只手掌都贴在我的脖子上,她的体温传导了过来。我感觉自己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近,于是我推开她的肩膀。
「再消毒一次。」
「好。」
她用湿棉花擦了擦我的耳朵,拿起笔。
不知道是不是消毒液的关系,我感觉耳朵湿答答的。
「耳环你要戴在哪里?」
听她这么问,我回答「哪里都可以」。
「那我就自己决定了。」
她犹豫了片刻,用笔在我的耳垂上做了个记号,接着拿起了穿孔器。
「……宫城,真的可以吗?」
「嗯。」
很痛。
绝对会很痛。
虽然舞香说没有想象中疼,但一根那么粗的针要贯穿耳垂,怎么可能不会痛?而且我根本无法预料到底会有多痛,这让我很害怕。
我紧紧闭上眼睛。
但是,不管我等多久,疼痛都没有到来。
「仙台同学,还没好吗?」
我睁开眼睛问道。
「不是,我只是在想,真的要让我来吗?」
「我不是说过让你来了吗?」
「我真的要动手了哦?」
她用很少听到的不安语气,像是强调似的再次确认道。
「仙台同学,你好烦。快点动手。」
这样很恐怖耶。
我把这句话吞了回去。
「那我要开始啰。」
随着这句话,穿孔器碰到了我的耳朵。
我闭上眼睛,握紧拳头,接着就传来啪嗒一声震动耳膜的巨响,耳朵上也传来一阵疼痛。不过,疼痛只有一瞬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比起疼痛,我更在意耳垂上麻麻的感觉。
「这边也要打洞了哦。」
棉花再次压了上来,弄湿了我的耳朵。
这次我睁开眼睛看着仙台同学。
她才说完「要开始啰。」刚才听过的啪嗒声又响了起来,疼痛也再度袭来。
她呼出一口气,把使用完毕的穿孔器放在桌上。
「没事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消毒我戴着耳环的耳朵。
「超痛。现在耳朵还在发麻。」
我把其实没那么严重的疼痛讲得很夸张,然后摸了摸耳朵。手指碰到了一个小小的、圆圆的东西,耳朵后面也多了一个直到刚才都还没有的东西。
「你要看看吗?」
「给你。」仙台同学说着递给了我一面手镜,我照了照自己的耳朵。
小小的银色饰品。
虽然并没有和舞香凑成一对,但和她戴的很相似。这个之前没有的饰品,让我觉得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不一样了。
「感觉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