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寒假忙于补课的舞香,不惜找理由也要见我,我就能猜到是很重要的话。
“啊—嗯嗯。没错,是这样没错。”
她不知为何支支吾吾的
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我有点烦心了。
“志绪理….我可以先道个歉吗?”
舞香为难地开口道。
“……是坏到要道歉的事情吗?”
“我也不清楚,我感觉还是先道个歉为好。所以,抱歉”
需要特意拿学习会当借口的话题,并且她还要再加以道歉的话题,我虽然不想问,但又不得不问,于是我催促着说道“是什么事啊?”。
“之前我不是也打听过你,问你你和仙台关系不错对吧?”
“….我们关系不怎么样,但到底是什么事啊?”
舞香应该还在兜圈子没进入正题。
不过,这个开场白已经糟糕透顶了,我头都大了。
仙台是我最不想被问及的话题,也是最不想聊的话题。
“嗯嗯,算了,感觉也就那样吧”
舞香模糊地回复后,喝了口冰汽水。
然后,轻叹一口气后,缓缓说道。
“前不久,我去小卖部中途曾和仙台搭过话对吧。志绪理,那时发生的事情我很在意,觉得还是有必要通知下你。”
十一月,是我曾在音乐准备室里被仙台所拥抱的那天。
舞香走廊上撞到了仙台,然后以此为契机聊过了几句。
那天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
那时我问舞香和仙台聊了什么。当时舞香说她没说什么,但现在她却因为这事有话要对我说,这意味着她可能隐瞒了些什么。
我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到底是什么事非得找我聊聊”
“那时我们聊到了大学的话题,我就告诉了仙台我的志愿学校对吧。然后,她跟我说她大学里我大学很近,然后我顺便把志绪理的大学也说出去了。”
“唉?说出去了…是指?”
“抱歉,我告诉仙台,说你要跟我考同一所大学。果然我还是不说为好吗?”
舞香一脸抱歉地说道。
“——这有什么啊,你不需要道歉的。我只是和仙台稍微聊过几句,关系也谈不上好,大学的话题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在说谎。
虽然我确实不会生气,但她可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但这种话还是不说为好。
因为我太慌张了,太阳穴旁边都痛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我和仙台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当然,连舞香也不知道。
因此,我没有慌张的必要,也没有着急的必要。着急,慌张只会显得更可疑。只要若无其事地应付过去,这话题就结束了。
可是,我语速却快了起来,不自然地找起了借口。或许是这个缘故,我感觉舞香看我的眼神都像看可疑人员似的。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至今一直闭口不谈,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啊?”
我很想逃避这个怀疑的眼神,我尽量用开朗的声音问道她。
“感觉不说也没什么,但那时仙台她打听了很多宫城的话题,而且最近志绪理也怪怪的。我就猜,你们俩之间肯定有点什么呢。因此,我感觉就想找你聊聊。而且,我感觉志绪理和仙台的关系怪不错的。”
她虽然说感觉我们关系不错,但她的语气几乎和怀疑差不多了。或许是我心里有鬼被她察觉了也说不定,我喉咙被勒住般似的令我窒息。
“我都说了好多次了,我和仙台关系不怎么样,她打听我,难道不是没话题可以聊了吗?”
我一边告诉自己冷静,一边看着舞香说道。
“也许是把。但你们俩真的没什么吗——?”
舞香还没说完。
不过,似乎是因为自己的隐瞒而感到愧疚,她说了一半就把话咽下去了,说了句“不好意思,抱歉呢”
“差不多该学习了。舞香,教教我这个吧”
平时的话,我肯定会叫她把没说完的话讲完,因为话说到一半让人很不舒服,我会让舞香把没说完的说完。不过,今天我却没打听她咽下去的话。
我对她刚刚的话置若罔闻似的,摊开习题册给舞香看。虽然她也一脸想打听的样子,但没有追问。或许是我不想再聊的心情传达给她了,她又问了句“哪儿?” 然后低头看向了习题册。
舞香很温柔。
我总是承蒙于她的温柔,她今天没有刨根问底,我算是得救了。而且,如今的我,明明在我眼前的是舞香,却满脑子都是仙台。
明明我们难得一起学习一次的,我这也太过分了,但刚刚听到的就是在脑海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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