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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要是我跟仙台同学报考并考上同一所大学,念了同一所大学,你打算做什么?」
她以听起来不太感兴趣的声音说着。
由于她仍看着参考书,没有抬起头,脸被头发给遮住,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我望向她手边的笔记本,或许是静不太下心来吧,上面画了好几条毫无意义的线。
「之前有说过呀,你不记得了?我应该是说如果能一起吃饭,感觉会很开心。」
要是能上同一所大学──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没有明确地思考过自己想跟宫城做些什么,除了一起吃饭这种现在也在做的事之外,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想像。
基于个人的期望,想像她上了大学后就会突然变得率直,跟我一起逛街、出去玩,根本毫无意义,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不会实现。要说她有可能会做的事情,唯有疏远我而已。
「若是邻近的大学呢?」
虽然不知道可能性到底多高,但或许会报考邻近大学的宫城语气不变地说,抬起头来。
「嗯,就一起吃个饭吧?」
「根本一样嘛。只有这个?」
「不然也没什么好做的啊。要做点其他的事情也行,然而你一定会说我们不是朋友,所以不要做那些事吧。」
我大概预料得到她可能会说些什么,也猜想只要抢先说出台词,她就会无话可说。这点同样猜中了。
如我所料,宫城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
尽管没有用力握紧,她的手依旧稍微抖了一下,不过反应也就只有这样,没有生气。
今天早上作的梦所产生的尴尬刺激着罪恶感,我却不想放开她的手。
究竟是因为作了梦才想碰她?还是因为对方是宫城,才会想要碰她?我在无法判断的情况下摸了她的指尖,手指滑入她的指缝间。那只手好柔软,有点湿润,感觉好舒服。
像这样触碰她,会让我不想只局限于手,想多触碰更多地方,想知道她是否也会跟我作同样的梦。
我用力握住她的手。
她没有回握住我。
不仅如此还想溜走。
「仙台同学,这样我不能念书。」
不希望她主动碰我。
我原本的确是这样想的,但现在已经不认为自己还有那样的念头了。并非由她主动,而是由我主动的话或许就行,也有可能根本不是这样,我搞不清楚,却仍想触碰她,继续抓着那想溜走的手。
「没关系,我也不能念书。」
「才不是没关系……做这种事情很有趣吗?」
宫城露出不满的表情。
「还满有趣的。」
「感觉握着我的手一点都不有趣就是了。」
我并非无法理解她想说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握着别人的手自己会觉得有趣。即使如此,我依旧想碰宫城,所以这也没办法。
「有不有趣是由我决定的。况且要是在这里跟你以外的人握手才恐怖吧,你晚上会睡不着觉喔。」
「别说奇怪的话啦。」
她皱起眉头,从我手中溜走,脸上依然挂着一看就知道很不高兴的表情,抓起放在地板上的面纸盒。
「不如握这只手好了?」
她把套着鳄鱼盒套的面纸盒塞给我。尽管没特别想牵鳄鱼的手,但我还是握手了。
与宫城的相比,鳄鱼那个握起来实在短得不太够握的手非常柔软,虽然没有体温,却也不会很冰,所以触感还不错。可是就算握着它的手也一点都不有趣。
比起我,鳄鱼在这个房间里待了更久,宫城可能很喜欢它吧,身上连一点脏污都没有。尽管也曾看过宫城相当粗鲁地对待它,但它还是好好的。
比起恶劣的态度,我也想在某种程度上受人珍惜。
「有趣吗?」
看着抱住鳄鱼的我,宫城冷漠地说。
「好像没那么有趣。」
我摸了摸表情远比主人老实多的鳄鱼鼻尖,吻了一下。
没有体温的鳄鱼与宫城的嘴唇不同,即使吻了也不有趣。如果这是她就好了……我就是如此地摆脱不了梦境。
「别做那种事啦。」
她这么说着,抓住塞给我的鳄鱼尾巴,把它抢了回去。
「又没关系,只是吻一下鳄鱼而已。」
「有关系。」
「你很冷漠耶,找你也不来。」
我拍打被宫城抱在怀里的鳄鱼头,喝了口麦茶。
在音乐准备室那件事之后──说得更详细一点,是距今约一周前──我又在学校里把宫城叫了出来,可是她没有来音乐准备室。
虽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