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两个人都在忙着工作吗?」
「仙台同学,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看来这是她不想回答的问题,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感觉到她想转移话题的气息,莫可奈何的我老实地告诉她。
「没什么特别要说的。」
对话旋即再度中断,房里只听得见窗外传来的风雨声。尽管还有其他事情想问,然而要是问起大学的事,可以想见她一定会很不高兴。假如现在说出「大学」二字,她肯定会挂上电话。
未免太不平衡。
感觉只有自己单方面地倾向宫城,找不到平衡点。
可是就算如此感叹,她也只会说想说的话,沉默依然持续。倘若继续这样沉默下去,恐怕不用等我问起大学的事,她就会挂电话了。
实在不想单方面地被挂电话,我于是主动表示。
「看来讲到这里就好。」
那么,晚安。
我本来打算接着这么说,却被宫城给打断了。
「你再说点什么啦。我不是怕,可是外面很吵。」
接在听起来像是借口的话之后,她又补上一句:「刚才的话当我没说。」而我马上否定这点。
「没那回事。再聊一下吧。」
「要聊什么?」
「如果不想回答我,你可以不要回答,但你不想让我叫名字有什么原因吗?」
我问出在意的事情之一,算是比较无伤大雅的问题。
「因为只有朋友可以叫我志绪理。」
就觉得应该是这样。
我和宫城不是朋友。
即使预期的答案猜中了,我也不觉得开心。
「成为朋友就可以那样叫你啊?」
面对这一点都不有趣的答案,我再度丢出问题,然而她没有回应,却叫了我的名字:「叶月──」
她几乎没用这种方式叫过我,让我的心噗通一跳。但那只是因为她在奇怪的地方断句,后面接着的是问句。
「──谁会这样叫你?只有朋友?」
「朋友啊,再来是父母吧。宫城也可以这样叫喔。」
「我不是你朋友,也不是父母。」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跟早上会说「早安」打招呼一样,这种时候她会说的话早就决定好了。犹如速食店的固定套餐,否定我们是朋友的话语不曾从她口中消失。
我倒不是执着于朋友这个关系,就算她要否定也无所谓,然而心里依旧不太舒坦。
「仙台同学现在同样戴着项炼吗?」
「戴着啊。」
「你现在摸一下项炼。」
「我自己摸?」
即使她曾单方面地摸过这条项炼,却从来没要我自己摸,让我忍不住反问。
「对。」
「是可以啦……」
由于她说得实在太自然,我就顺理成章地照做了,但现在其实并非她该命令我的时间。然而也没什么好拒绝的,我决定遵从她的话。
隔着当成家居服的连帽T恤,我把手放在项炼理应所在之处,轻轻摸了一下,接着跟她说:「我摸了。」结果她马上表示。
「不是隔着衣服,要直接摸。」
「你有在我房间里装监视摄影机吗?」
「怎么可能?所以你根本没有确实摸到嘛,直接摸啦。」
「摸就摸。」
我把手从宽松的连帽T恤下摆伸进去,直接触碰到项炼的链条。大概是因为房间里很温暖,手和链条都不冰。我模仿宫城的行为,手指缓缓地滑过去。
无视指尖感受到的小小抵抗,我朝着坠饰的方向,连同肌肤一起摸着链条。
不会痒,但感觉不像是自己在摸。
总觉得静不下心来,我于是轻轻吐了口气。
「有好好摸吗?」
「有在摸啦。」
都是因为听得见她的声音,害我觉得有点怪怪的。
明明是自己的手指,却有种简直像是她在摸我的感觉。
有点难受。
指尖超乎必要地感觉着链条上小小的凹凸。
「真的吗?」
自手机传出的声音抚过耳朵,敲击着鼓膜。
总觉得好像连宫城的呼吸声都听得到,我用自己的声音掩盖一切。
「要传影片给你吗?」
「不用,你可以不用摸了。」
停下抚摸链条的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