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
我以脚抵着她的嘴唇,借此抗议她没有遵从我叫她舔的命令,比嘴唇更热、更湿的东西随即朝脚踝移动而去。
「这样就行了吧?」
仙台同学抬起头问我。
「不行。」
当然不行。
决定实践这件事的是仙台同学。
怎么可能容许她就这样敷衍了事?
「你好好舔啦。」
「我舔了吧?」
「刚刚那样不算。」
「我觉得算啊。」
「不算。」
斩钉截铁地说完后,仙台同学把我的脚拉过去,咬了脚拇指,虽然有控制力道,咬我的力气依旧不小,很痛。尽管开口想抱怨,但在说话之前,我的脚背就被舔了。
舌尖一路滑动,爬上脚踝。
温热的舌头宛如抚摸着肌肤般移动的触感,感觉没有那么不好。
第一次被仙台同学舔脚之际,虽然是自己提出的要求,我仍觉得有些恶心。然而像她这种跟我几乎没有任何交集的人听从命令,舔我的脚这件事,让人有股近似于优越感的感受。
可是现在跟当时不一样。
滑过骨头上的舌头令背脊一阵发麻,简直宛如电流窜过的感觉,跟恶心截然不同。
我脚上稍微用力,抵着她的舌头,舌尖便贴在我的脚上,用力抵了回来。
她的体温在称不上温暖的音乐准备室里感觉相当舒适。明明愿意接受这种条件,却有不肯退让的事,让我对她相当不满。
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去念外县市的大学?
执拗地要我改志愿,自己却没打算要改。
不,我晓得她坚持要念外县市的大学,是因为家庭环境。但她都在学校做出这种事了,却不愿意考虑一下我曾说过一次的「留在这里」,让人很不爽。
即使想像得到原因,我依然无法接受。
所以才不想把大学的事情告诉她。
尽管曾跟舞香说我想跟她报考同一所大学,但要是告诉仙台同学相同的事情,她八成会认为我是在追随她的脚步,感觉很讨厌。
但是我很在意。
倘若说出这件事,她会用触碰我的舌头、嘴唇,温柔地以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温柔的声音,说些什么呢?
「宫城,还要继续吗?」
「继续舔啦。」
我轻轻踢她。
她一瞬间板起脸,不过立刻垂下视线,既非舌头也不是嘴唇的东西碰到我的脚──她的指尖抚过脚跟,奔上小腿肚。裙子被掀起,柔软的嘴唇碰触膝盖,湿滑的舌头爬了上来。
舌头缓慢,时而用力地触摸着膝盖。
那显然与刚才不同的舔法让人忍不住想缩回脚,但马上又被拉回去。
心脏彷佛紧紧地收缩,好难受。
她宛如要拭去打翻的液体,不断地舔着我的脚。
这下不妙。
虽然不想回忆,记忆却重新复苏。
暑假最后一天,在我的房间里,仙台同学──
我屏住呼吸,伴随流泻的记忆吐出一口气。
一旦松懈下来,事情总是会变成这样。
之前命令她舔我手指时,她也不肯普通地听从命令,用了比起舔舐,更会让人联想到别种意义的方式来舔。
「停下来,结束了。」
我伸手推着她的头,想让她远离膝盖。
然而别说远离,她反而更用力地吸吮、轻咬。
暑假时,我觉得跟她做那种事情也没关系,当时的确有过这种想法,现在却不认为彼此该做那种事。
差点觉得可以继续下去的我错了。
这并非该对仙台同学怀抱的感情。
她的嘴唇碰上比膝盖略高的位置。
「仙台同学,住手啦。」
在音乐准备室的一角,我没有讲得很大声,但她不可能听不到。
即使如此,她仍超乎必要地掀起我的裙子,吻上膝盖内侧。
原本藏在衣物下的部分接触到准备室里的冷空气,应该要觉得冷才对,却只有她碰触的地方很热。
嘴唇再一次压上来,传出小小的一声「啾」。
她的手轻轻握住我的膝盖往外侧推。
温热的东西在紧贴上大腿后离开。
却很快地又贴了上来,用力抵着大腿。
感觉很痒,我的身体微微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