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一股颤栗的感觉,让我冷静不下来。不过以前也曾发生过这种事。理性要我拒绝服从,但另一方面,又有一个自己告诉我,这种程度的命令不需要拒绝,我不妨接受。
我的感情在这两个选项间摇摆不定。
温暖的舌尖让我的理性屈服,我按她的命令老实坐着,随后某个硬物抵到了我的耳朵上。
那多半是牙齿,而这种时候大概都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宫城,快松开。」
过去的经验驱使我推着宫城的肩膀。
虽然我的手出了很大的力气,她却依然纹丝不动。
她用牙齿夹住我的耳垂,使劲一咬。
「这样很痛!」
我在出声的同时又拍了她的肩膀几下,接着她的牙齿就刺进我耳朵的肉里。
她使尽全身的力气咬着。
痛到足以让今天铭刻在记忆中。
不对,与其说是疼,不如说是烫。
无论是向我吹来的气息,还是洗发精的味道,我都辨认不出来了。
「就说很痛了!」
我猛力拍了一下宫城的身体,她便立刻抖了一下。
轻而易举就缩短的距离也轻而易举地拉长了。
「宫城,你真的咬得太用力了,比开耳洞还过分。你根本不是要打洞,而是想把我耳朵撕碎吧?」
尽管我没有穿过耳洞,但我猜一定不像现在这么疼。宫城就是在我的耳朵上咬得这么用力。我不知道她这股冲动从何而来。
「我没有咬这么用力。」
「就是有。你真的不是笨蛋吗?这样会受伤的好不好?」
我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再看了一下指尖。
上面没有血迹。
但我无法相信。
我感觉就是有地方流血了,可当我打算抽桌子上的卫生纸来用时,它和鳄鱼盒套一起不见了。
「喂,宫城,我要抽卫生纸,你别整盒拿走啊。」
我对抱着鳄鱼的宫城抱怨道。
「你又没受伤。」
她找借口似地说完后,把卫生纸盒放在桌子上。
宫城不喜欢我不服从命令的态度。
多半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把鳄鱼拿走。
她的行动总是这样冲动又令人摸不着头绪。
她时常对我这样。
只是她变了。
换作以前,每到这种时候她都会觉得做我不喜欢的事情很好玩,如今却不一样了。她的表情让人感受不到任何一点愉悦的成分,若形容得更精确一点,她看起来有点不安。
她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露出这种表情也太任性了。
这是她自作自受,我没必要让步。
「就算你摆出这种表情也不行。」
我从端坐桌面的鳄鱼背上抽出卫生纸,擦了擦耳朵。
薄薄的纸张依然洁白如初,没有沾上任何血迹。
「我觉得和往常一样就是了。」
宫城以和往常有些不一样的表情这么说道,试图把鳄鱼抢走,而我对着她的手拍了一下。
「你照照镜子就知道有没有和往常一样了。」
「不要。」
宫城的表情蒙上了一层阴影,看起来就像一只被弃之不顾的小猫般无依无靠,害我以为我才是做错事的那一个。
「──注意别弄痛我啊。」
我吐出彷佛要容许她行为的话语。
虽然现在的我们不应该做这种行为,但一下下还是可以的。
我之所以会开始这样想,不是因为我改变了想法,而是宫城的问题。全都是一脸无依无靠的她不好。
「真的可以吗?」
「这不是命令吗?」
我拉了拉她的衬衫,表示我会服从她的命令。
是的,因为是命令,所以没办法。
只要是在规则的范围内,我就没有拒绝的权利,因此我只能接受她的命令。
「那你乖一点。」
我再次听见了刚刚已经听到过一次的话语,接着她的体温靠近过来。
那个温暖的东西犹豫不决地碰到我的耳朵,彷佛要把被咬过后尚未消退的疼痛舔掉一般攀了上来。舌尖按压着的地方还比刚才牙齿碰到的地方大。我并不讨厌这种一下离开一下碰到的感觉。
她的牙齿碰到了我的耳垂。
回想起那股疼痛的我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