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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整片蛋糕都装进了胃里,喝了口麦茶。
实际上的确如宫城所言,我错过了吃午餐的时机。放学后我也拒绝了羽美奈的邀约,没去别的地方就来了这里,所以没有吃任何能替代午餐的东西。不过我想宫城应该也跟我一样没吃。
「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
宫城说着我无法判断是真是假的话,百无聊赖地晃着脚。她这样看起来既像是没事可做而觉得无聊,也有点像是坐立难安的表现。我觉得她这样很没规矩,所以拿叉子戳了戳她离我有一段距离的脚。
「很痛耶。」
她停止晃脚,忿忿不平地看过来。
「要我舔你的脚吗?」
「不必。要命令你做什么由我来决定。」
防范着我的宫城把脚抬到床上,抱膝而坐。
「仙台同学,你在学校不要找我说话啦。」
「这是命令吗?」
宫城没有回答。
她沉默不语,从我身上别开了视线。
我靠近宫城,拎起她的裙摆。可是她马上拍掉了我的手,我接着便听见一道压低的声音传来。
「都怪你,害我今天过得好惨。」
宫城没回答我刚刚那句话是不是命令,迳自说了下去。
「因为仙台同学来教室找我,舞香她们问了我好多事。我回教室之后,她也兴致勃勃地一直追问你为什么来找我,累死我了。」
「你怎么回她?」
「我说你跑来找我借钱。」
「……真的假的?」
「假的。我说仙台同学是来帮老师传话,叫我去教师办公室,然后我就直接去找老师了……不过她很怀疑我的说词。」
嗯,我想也是。
毕竟至今没有任何交集的人突然跑来班上,然后朋友就这样不知道被带去哪里了。她们不觉得好奇那才奇怪吧。
「这样真的很麻烦,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宫城说完后下床,坐在离我有段距离的位置。
「你也坐太远了吧?」
「因为你会做奇怪的事情。」
「才不会,平常都是你在做些奇怪的事情吧?」
我纠正她抹黑我的发言。
她不命令我,我就不会做出奇怪的事情。只要宫城别下些奇怪的命令就好了,不应该把这问题怪在我头上。不过她似乎不这么认为。
「仙台同学才没资格说我,刚刚你不也突然想要掀我的裙子吗?」
「我只是拉一下而已啊,宫城你就只会否定别人。」
「还不是因为你总是会做些让人想要否定你的事。真要说起来,你今天到底是怎样啊?仙台同学你跟平常不一样,话太多了吧。」
我的话确实有点多。
我明明待在觉得舒适的房间里,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要掩饰自己感到格格不入的心情,一直在说话。跟我还不习惯这里的时候一样,为了不让场面陷入沉默而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
然而不是只有我这样。
「那是我要说的话。宫城你才是,今天话很多耶。」
我明明没问,宫城却主动向我报告在学校里发生的事,这种状况很少见。而且她平常根本不会拿点心给我,也不会顾虑我。
今天跟平常不一样。
这句话完全符合她的状况。
「我才没有话多。」
宫城气呼呼地说完,拿了书包过来,并从中取出某样东西。
「你是来收下这个的吧?我在学校也说过了,给你。」
她烦躁地说。
我看着她粗鲁地伸过来的手,上面放着我在学校还给她的橡皮擦。
她真的不管什么东西都会说「给你」。无论是在书店时的五千圆、因为我的制服被汽水泼湿而拿给我替换的衣服,还是这个我在学校还给她的橡皮擦,她都表现得像是毫无眷恋一样,可以轻易地送给别人。也不在乎我想要还给她的心情。我知道宫城就是这种人,但即使知道,也是有无法接受的事。
我没有拿起橡皮擦。而是抓住了她的手腕。
宫城一脸惊讶,我用唇轻触她方才还拿着橡皮擦的手指,并舔了一下。有点冰冷的手指上没有鲜血或洋芋片的味道。我把舌头用力抵上去,橡皮擦掉在地板上。宫城本想动手摸我的脸颊,却又马上拿开了手。
「别这样。」
她甩开了我抓着她手腕的手,用手推开我的额头。
「因为宫城你一直不下命令啊。」
「要是我命令你回家,你会回去吗?」
「那是命令的话,我会照做。」
规矩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