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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仙台同学,是我在学校看到的仙台同学。
她在教室里总是笑咪咪的,我从没看过她生气的样子。即使不是在学校。而是在这个房间里,仙台同学也跟我划清了界线,表现得好像只有她自己身处在不同世界一样,这让我很想拉下她,拉到跟我一样的位置。
「这里不是学校。」
我把电暖器的温度往上调高了一度,喝下汽水。
「什么意思?」
「你在装好人。」
「我才没有装,我就是好人啊。」
仙台同学毫不害臊地如此断言,露出笑容。
「你在这里才不是好人吧。我认为所谓的好人,是像这颗巧克力一样甜美的人。」
「那我是好人啊。我不但甜美又体贴,还带了友情巧克力来给你喔?」
「什么友情巧克力,真要说起来,我们──」
我说不出「根本就不是朋友」这句话。
我想一定是因为这不是需要特地说出口的事。我们是不是朋友并不重要,友情巧克力也无法证明彼此的友情。
没错,这些事全都不重要。
「我们怎样?后半句话呢?」
「再给我一个。」
我试图转移话题地说完后,仙台同学也没继续追究,拿起粉红色的松露巧克力。
「这个可以吗?」
「可以。」
我看着她的手指。
涂了透明指甲油的指甲不长也不短。有经过修整保养,非常漂亮。不过比起手指,我更在意她的脚趾。
我第一次命令她舔我脚的那一天,她咬了我的脚趾。
她的牙齿深深地咬进了我的肉里,还一直咬到我严正命令她住手才停下来。
不仅如此,她还顺着齿痕舔了我的脚趾。
很痛,还有种浑身发毛的感觉。
明明很恶心,我却不如自己所想像的那么厌恶。其他日子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我仍有同样的感觉。
仙台同学带来了我并不想要的情感,我也想回敬她,让她产生同样的情感,可是我绝对不要像她那样去舔别人的脚。所以我才想说换成是手的话,应该就可以。当然我也可以不要拐弯抹角地利用巧克力,直接命令她。但是那样就太无趣了。
无法理解的情感,必须是突如其来的。
「请用。」
我在柔和的声音引导之下张大嘴,连同仙台同学的手指一起咬下松露巧克力。我用根本不是吃巧克力的强劲力道咬下去之后,咬住的肉传来的柔软触感,带给我一股兴奋感,就像是拿刀切进厚实的牛排里那样。
虽然我最近根本没和爸爸一起去吃牛排就是了。
「宫城,这样很痛。」
仙台同学出声抗议。
但我没松口,用可以感觉到骨头的力道继续咬着她。
「等一下,宫城,我都说会痛了。」
跟在学校听到的声音不同,更低沉强硬的声音刺激着我的耳膜。
原本不热的房间变得格外燥热。一道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回荡,说想要感受更多、更多巧克力的甜味,还有骨头的坚硬触感。
我又在咬着她手指的牙齿上稍稍加重了力道。
牙齿嘎吱嘎吱地嵌进皮肤,仙台同学的手指微微颤抖。
「宫城!」
听到这尖细的声音,我松开了她的手指。然后悠哉地品尝留在口中的巧克力。
「……你这是在报复?」
仙台同学看着自己的手,静静说道。
她看起来不像是在生气,但好像觉得很痛。
「谁知道呢?把手给我。」
等整块松露巧克力融化入腹后,我开口催促她。仙台同学似乎察觉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露出有些厌恶的表情。可是她没有违抗我的指示。尽管我没有命令她,但她默默伸出来的手,仍直接落到了我的唇上。
我用舌尖触碰她的手指。我缓缓舐过自己咬出的齿痕后,仙台同学拉了拉我剪太短的浏海。
「你剪了头发?」
虽然说剪太短了,也只是多剪了一点点而已。
我剪掉的长度没有多到和我在学校根本没交集的仙台同学会发现的程度。
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就像隔了一条恒河。
──我不记得恒河实际上有多宽,但能将两侧清楚地划分开来。仙台同学明明离我这么远,却注意到我只是多剪了一点点的浏海,让我内心一阵躁动。
我打算用力咬住她的手指代替回答。可是在我采取行动前,她的手指已经直接塞进我口中,甚至深入到接近第二指节的位置。手指像是在我口中探索般地动着,指尖碰到我的口腔内侧,让我的背脊感到一阵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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