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会被她杀掉,我大概也会笑着死去。」
「……」
「她大概也一样。就算被我杀掉,也会觉得无可奈何吧。」
我明白这种感情不正常。可是,我和狮狮确实都有这种感觉。正因如此,这次她被大吾吻,我也不怎么气她。
「什么鬼。好恐怖。」
「对啊。」
「所以是怎样?丈夫被妹妹抢走也没办法?」
「不,这我不能接受。因为大吾是我的。」
……我说不出口这种话。
「这样的妹妹也很可爱喔。」
「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什么东西啊我完全无法理解。」
「是这样吗?唉哟,我孙子武丸老师写的《杀戮之病》这本小说里面,就出现了亲生儿子杀了人,还是一直包庇他的母亲呀?简单地说就是那样。」
「……会不会说得太简单了?」
我和狮狮正好相反。就像镜中的倒影一样。可是,唯有这一点应该相同才对。
「所以──?你想怎么做──?斩断丈夫吗?」
「认真的吗?可是尸体要怎么处理?」
「我叫你斩断的是这段关系,不是他本人。我干嘛叫你杀人啦。别小看现代社会,我可是从小学开始就透过文部科学省规定的道德课程,学习正确的道德观。」
哎哟,我只是开玩笑的──我笑着打马虎眼,没告诉她昨晚我立刻就冲去拿大铁锤。不然会吓到她。
「大吾他……该怎么说……该怎么说…………唉。」
「哇,你对他超有留恋。」
「……也不是留恋。」
「结果你还是喜欢他耶。」
讲白了点就是这样。即使他是跟我妹妹接吻的花心男,即使考虑到这一点,想到与他共度的时间,以及未来能够与他共度的时间,就觉得实在「斩断」不了。好不甘心。
「啊──唔──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好啊……」
「总之,先跟他谈谈吧?」
「这是我最不擅长的科目!」
「啊……因为你马上就会坏掉嘛。」
「不要把我讲得跟百元商店的玩具一样!」
我确实很容易冲动行事。容易抛弃理智,只遵循本能行动。然后发生意外,顺利死亡。毕竟我一直过着这样的人生嘛。呜呜。
『──千子兔羽同学。』
突然被叫到名字,害我吓了一跳。
「咦?」
「嗯?是校内广播耶。」
带有回音的声音传遍校内。屋顶上没有扩音器,八成是从楼下开着窗户的教室传到这里来的。
『千子兔羽同学,有你的访客。请立刻到校门前。』
到底怎么了?我一头雾水。而且要去的地方还不是教职员办公室,而是校门前?我对那位访客的身分毫无头绪,从顶楼俯视校门。
「呃。」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校门前。驾驶是我认识,留着灰色胡须并身穿潇洒西装的老爷爷。然后站在车门前的则是──
「……姑、姑婆。」
我最不擅长应付的人。千子家实质上的头头,超级女强人。不仅如此,她旁边站着一名高大的男子。他是个梳着油头,相貌端正的人。
记得他是……?
「──工藤刃先生?」
我的前未婚夫工藤刃。虽然正确地说,还不能叫他「前」未婚夫。
■
早上十点左右,我回到上海庄。这个时间兔羽应该也起床了,可以跟她谈谈……我如此心想,她却不在房间。我还考虑到她搞不好会把行李带走,只留下一间空房的可能性,因此看到她的包包还留在房间,我稍微放下心。
「……她跑哪里去了?」
去找朋友吗?我先传简讯告诉她想要跟她谈谈,然后冲了个澡,好让因为睡眠不足及混乱而乱成一团的大脑清醒过来。本来想小睡片刻,我却异常清醒,根本睡不着。
「……总之先来工作好了。」
不该因为我急着找她谈就催促兔羽。现在应该没有什么我能做的。我跟平常一样,开始打扫公寓。
「呼哇~啊,大吾,早安~」
从老旧公寓房间走出来的金发少女,散发跟这里显得格格不入的华丽气质。宛如宝石的蓝眼让她看起来像个公主,服装却是角色扮演风的旗袍,形成冲突的风格带来一股廉价感。她是我的朋友兼上海庄的房客──琳格特•晓•霍恩海姆。
「早安。怎么回事?今天起得还真早耶。」
她基本上从早到晚都在工作,因此早上很难看到她。
「我整晚没睡。昨晚我们抽……大……不对……红茶。对。比赛喝红茶喝到天亮。没错。啊~英国是红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