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石忽然闪耀出如太阳炫目的光芒。
「咦？发、发生什么事……」
灰见状笑了，傅乌则为了不明所以的状况而感到诧异，炫目的亮光促使他伸手捂住了脸。
「原来这就是你的力量……我一直都相信你。稍微借用一下。」
灰拿走彩握在手里的红宝石。
他用力握住那颗宝石，站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少在那里垂死挣扎，事到如今障眼……」
「不，你错了，这是她真正的力量。」
「别傻了，那个女人是废物！这是不争的事实！」
「不，你只是什么都没看见而已。什么都……不管是她，还是……——」
「……没看见？你到底在说——！？」
傅乌睁开了双眼。
他着急地东张西望。
因为灰本来还在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在哪里。」
灰忽然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那是灰扭曲光线，现出幻影的技能。
然而，那原本是对强大的对手没有效果的力量。
这个技能却扭曲了傅乌·维恩的视野，彷佛……
「——我。」
出现幻影一般。
黑暗的洞窟里，有一名少女与狂信者。
还有一名藏身黑暗，隐身在光亮里的少年。
「到、到哪里去了！？怎么回事！滚、滚出来！！」
傅乌惊慌失措地看向周围。
然而，他无法掌握刚才还在与自己对战的灰的身影。
本来是看得见的。明明在那个瞬间前还看得见，却忽然像消散了一样，消失在视线里。
巧合的是，他和自己平常杀害的对象陷入了同样的状况。
灰的确有妨碍认知的能力。
但对于比自己强的对手，理应没有效果。
照理来说，这种事不可能发生。
「不可能……不可能啊啊啊！！！」
傅乌的喊叫声在冰冷的墙上回响。
那个本应是废物的女人打造出的发光物品，难不成是什么特殊装备吗？
比自己的魔力还要强大的装备。
如果是这样的话。
「呜、呜哇啊啊！！别过来！别过来！！」
傅乌只是胡乱挥动手上的剑。
看不见原来是这么可怕的感受，他从来没想过。
身体、眼睛、背部、双脚，因为不知何时会遭到攻击的恐惧而止不住发抖。
「滚、滚出来！你在哪里！！」
原先冷静无比的傅乌已不复存在。
因为害怕攻击不知会从何而来，他不停挥着剑。
然而，这种杂乱无章的攻击不可能击中目标。
况且灰也不可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你输了。」
「呃咳！？」
接着，在胡乱挥剑的傅乌侧腹下方，灰出现了。
在傅乌眼前，纯白长剑刺入他的胸口。
正中心脏的一击。来不及防御，剑身贯穿肉体，傅乌的嘴里喷出血来，无力倒在地上。
灰的动作完全没有迟疑。
第一次杀人，但要是不杀了对方，死的就是自己。
这是一场性命相搏的打斗，稍有差池就会丧命。
因此不容许半点踌躇。
「我说过了，你会输……虽然说都是多亏了她的力量。」
「……为什么……怎么会……」
灰拔出剑来，挥去上面的血。
傅乌瘫软地跪了下去，背倒向地面，剑从手中掉落。
他的嘴里喷出血来，空虚的双眼凝视虚空。
「……」
灰只是从上方俯视他那副模样。
他看着那副拼命想吸取氧气的将死之躯，耳里听见努力想活下去的咻咻呼吸声。
对方的性命已如风中残烛，灰感受到自己杀了人的真实感。
第一次杀人的感觉缓慢而确实地渗入灰的每一寸肌肤。
「为什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