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但与其说是灵感,更像是直觉。我将脑海中零散的些许线索联系起来。
「老师不是犯人。我刚刚看了月子的口中,并没有被放入巧克力」
『说的是八月事件的犯人会往受害者的口中放入草莓巧克力的事情吗。但是你确定那不是犯人的疏忽吗?』
「不,因为没有巧克力融化后的痕迹」
「夏目,再仔细地看一遍。犯人放进去的巧克力只有三个。有可能是你疏忽了」
我听了冬马的话后,陷入了沉默。
那么,该怎么办呢。
『喂夏目,你怎么了,在听吗』
我一边考虑着各种可能性,说道。
「为什么,你会知道是三个?」
「嗯?」
「犯人往受害者口中放入的巧克力的数量并没有报道出来吧」
被报道出来的只有会往口中放入巧克力的这个事实,但是其数量并没有报道。
「不不,是从警察那边的相关人士听说的。你也知道我在那方面有关系吧」
冬马似乎有一瞬间感到有些慌张,但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但是——。
「就算是警察也不知道那个数量哦。因为有个不良刑警怀疑有内鬼,所以把巧克力全部都取出来了。通过鉴定发现的只有巧克力融化后留下的痕迹。无法掌握到数量」
五年前,三木岛是第一个到达尸体现场的,他把巧克力全部的取走了。
为了创造这个只有真凶才知晓的事实。
而我是在第三起谋杀案的时候,遭遇了三木岛正在回收巧克力的场景。
换句话说,巧克力的数量是只有我和三木岛,以及真凶才得以知晓的真相。
这是我和三木岛在和可能是犯人的人对峙时持有的王牌。
『被骗了吗』
冬马的语气并没有变化。
「啊啊。其实那三个巧克力好好地放进被嘴里了哦」
「吃完啦~!好好次~!」旁边的月子说道。
冬马确实将三个草莓巧克力放入了月子的口中。为了将小花老师栽赃成八月事件的真凶,甚至连细节都做的一模一样。
但是因为我说了没有放入巧克力的事情,导致冬马说了多余的话。
虽然和我想的一样,但是我并没有因此感到喜悦的快感,而是连带着胸口被掏空似的寂寞,说道。
「冬马,你就是犯人啊」
沉默。
然后通话被挂断了。
雪见很危险。
冬马是八月事件的真凶,也就意味着他有强迫症的。冬马所设计的计划是将小花老师栽赃为真凶,然后杀死五年前未能杀死的月子。也就是雪见并不是他的目标。因为他做事很严格,应该不会杀死雪见。
只是雪见和小学生时候的月子有点相似。
冬马经过考虑后,也许会以杀死雪见来取代月子作为妥协,更重要的是不能让雪见和杀人犯待在同一个地方。
哪怕一下子也好,想快些赶过去救她。
但是我现在正位于偌大的博物馆中,幼儿化的月子还抱着我,还必须为倒在一旁的老师做些什么。怎么办怎么办,地思考着。就在那时。
「夏目同学!没事吧?」
春山同学跑了过来。
「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在远处看到博物馆着火了。于是就打破窗户进来了」
春山同学友善地笑着。但,很快他就歪起了头。
「怎么了?那么严肃的表情。大家都平安无事吧?」
「……我已经找到八月事件的真凶了」
「诶?真的!?」
「嗯」
是冬马,我对他说。一开始春山同学并不相信。所以,我向他说明了冬马通过电话已经自爆了的事情。
「怎么会…我们不是朋友吗……明明是我们的队长……」
紧接着春山同学沉默一时半会儿后,抬起了头。
「但是,也不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啊。总之应该怎么做,先向警察联络吗」
「怎么办呢。因为在警察里可能有内鬼,就算联络了也可能会被掩盖过去。冬马的母亲在经营着一家公司,但父亲好像在他小时候就离婚了」
「冬马的父亲,是夜见坂警察局的警长…」
我马上联系了三木岛。但是他并没有接电话。总之我把冬马是犯人,而他的父亲是警长这件事通过短信发给他了。
「要去吧?」
听到春山同学问,「没错」我回答道。
我想着把小花老师交给春山同学,只带上月子。想要突破冬马的家,月子的力量是不可或缺的。